不出意料,这一口呛的满脸通红。
李长安仿佛瞧不见丫鬟投来的眼刀,又给自己倒满了一碗,缓缓道:“还不知小姐名讳。”
“秦……咳咳……”
“小姐!”
“秦归羡。”
李长安端起酒碗,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艳阳天,笑道:“不瞒秦小姐,以前我饮酒也讲究个一二,非好酒不饮,非好器不碰,可自从与人喝过这一碗酒后方知其中滋味无穷。喝酒嘛,无非是图个痛快,推杯换盏不叫喝酒,那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你我萍水相逢一场,无需在意旁的,眼下虽天色尚早,也无大雪,不知可请姑娘再饮一杯无?”
身为祁连山庄二小姐,秦归羡何时输过阵仗,即便李长安此番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好似在有意安慰她给她找个酗酒的由头,但秦归羡仍是端起了酒碗,平静道:“请。”
一个时辰后,陆沉之回来了,她才走到门前,就听屋子里传出不知是谁的嗓门,在大喊:“小二,上酒!”
她沉着脸,推开门,眼前的一幕令她无比震惊。
李长安悠然自得的喝着酒,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可对面秦家小姐主仆二人,莫说那个已醉的一塌糊涂的秦归羡,就连丫鬟都抱着酒坛在打嗝,而方才那一声吼,正是这小丫鬟吼出来的。
陆沉之赶忙反手关上了门,拿眼神询问罪魁祸首。
李长安无奈失笑道:“这可怨不得我,我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好歹也是个小宗师竟能醉成这般模样。”
陆沉之眼神如刀,质问道:“这下如何能送回去?”
李长安喝了口酒,不以为意,“送不回去就在这儿住下,反正她有银子。”
陆沉之铁青着脸唤了小二来,吓的小二战战兢
兢的在隔壁开了间上房,连秦归羡的影子都没瞧见就被轰下了楼。安置主仆二人时陆沉之未让李长安插手,李长安也乐得如此,拎着酒坛倚在窗边看她忙活。
待陆沉之返回屋内,李长安已喝完了一坛酒,自顾自的道:“听闻那郡守的长公子虽样貌一表人才,却是个猪狗不如的禽兽,最喜好强抢那些年纪刚满二八的小姑娘,这黑水郡被他破过瓜的女子数之不尽,且名声传出去也难嫁人妇。但碍于郡守大人的淫/威,私下里又会给与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做为安抚,多数女子忍气吞声不是远走他乡便是上吊自尽,甚至到后来,有些贪图钱财的父母会将自己的女儿明码标价亲自送上门给人糟蹋。”
陆沉之看着她,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