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女魔头摇了摇头,目光就转到了自己身上,笑道:“不然问问这位小兄弟,我看他与你孙女一同回来的,许是知晓?”
丁开郎犹犹豫豫,支支吾吾,眼神在李长安身上游离了半晌,就是没开腔。
燕大将军哪有那般好脾性,当下怒喝道:“有屁就放!”
既然大将军都不把这女魔头当外人,丁开郎哪敢再隐瞒,一五一十将回程路上的事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口气讲了出来。
谁曾想,李长安听罢将手中的馄饨往燕赦怀里一塞,转身就衝进了屋内,留下一老一少在屋外干瞪眼。燕赦瞅了瞅手里仍冒着热气的馄饨,白白净净,胖胖乎乎,煞是眼馋,抬头问道:“百味斋家的?”
丁开郎一顿猛摇头。
燕赦踌躇了片刻,终究没忍住低头喝了口汤水,砸吧着嘴道:“味道不错,就是怎么有股子泥味儿?”
这头,老大夫刚摸完脉搏,就见方才的青衫女子一个箭步衝到了床边,抓起床榻上女子的手腕探了片刻,凝重的面色才有了一丝缓和。
只听她自顾自道
:“那刀上该是淬了毒,眼下虽有些许残留,但应无碍……”
老大夫问道:“姑娘可知是什么毒?老夫行医多年,却从未见过这种毒性。”
李长安小心翼翼将女子的手放入被褥下,摇头道:“不知,大夫可能解?”
老大夫沉吟了片刻,犹豫道:“将军虽及时将毒素吸出了大半,但要根除干净,恐怕尚要一段时日,容老夫回去翻翻古籍,若能寻到根源,自然可解。”
一旁沉默良久的燕白鹿朝老大夫作揖道:“如此,便有劳大夫了。”
书房内,燕赦,燕白鹿,李长安三人围桌而坐,桌上的茶水已凉透。来此之前,燕白鹿说要与祖父商议此事,毕竟李相宜是京城里来的人,事关重大,可李长安厚着脸皮硬是要跟来。
见二人皆不打算先开口,燕赦隻得勉为其难的开了腔,道:“李长安,你当真要掺和此事?陛下倒是乐见其成。”
照丁开郎的话来看,李相宜应是有任务在身,若就此身死也理所应当。但她可是上小楼大夫人的独孙女!李长安若没碰上也就罢了,碰上了还冷眼旁观,叫那大夫人知晓岂能轻饶?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她李长安还能有好日子过!?虽然上小楼一品高手没几个,但架不住蚍蜉撼树,惹恼了大夫人再牵连出个闻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