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解红攀上她的肩头,巧笑倩兮,“这奴家哪儿能知晓,不过你若是想知道,奴家不怕以身犯险,甘愿入相府一探虚实。”
李长安偏头盯着楼解红,似在分辨她言语中的真假。
没成想,楼解红倒是有自知之明,接着又道:“可惜,咱们首辅大人是个正人君子,不近女色。”
李长安勾了勾嘴角,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就往李得苦那边走。
李得苦正艰难的咽下一口馕饼,听闻脚步声,抬头就见那妖艳女子一副恨不得贴在她师父身上的骚/浪模样。登时心头的小火苗,蹭的一下又窜了起来。
尚未等她撸起袖子,就听李长安指着那女子道:“这是你楼姨,往后若有什么想买的衣裳,什么想吃的吃食,甭客气,尽管跟楼姨开口。”
楼解红面上的笑容一僵。
李得苦蹦起来,欢欢喜喜的喊了声,“楼姨!”
自打秦家两女在武当山落户后,李长安的钱袋子就日渐消瘦。且不提秦归羡何时能领着秦唐莞正大光明的回祁连山庄,就算回去了,要差人往北契送银子,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谭。祁连山庄就算再如何家大业大,也难把手脚伸过衝河。
这不,又应了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愁什么,老天爷就给李长安送什么来了。一甲子换来的时来运转,李长安可不得好好珍惜。不仅得薅,还得照死了薅。
楼解红显然比秦归羡更凄惨些,成了钱袋子不说,还得兼顾跑腿的活计。但她却也无甚怨言,毕竟银子不是薅她的,跑跑腿还能多调戏李长安几回,何乐而不为。况且,她还发觉了新的趣事,每回戏弄李长安,那小丫头的表情甚至比李长安更令她身心愉悦。
整日在沙地里摸爬滚打,从流沙城出来时玉龙瑶送的那身新衣裳早已破烂不堪。在入城前,小丫头死活要换一身新的。
河边不远处,李长安守着两匹马,依坐在一颗枯树边闭目养神。楼解红来时,河里哗啦啦的水声仍旧不停歇,似乎还伴着一首小曲儿。
将包袱往李长安的怀里一丢,楼解红望向河里,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埋怨道:“瞧你这师父当的,徒弟身上就没二两肉,若是个小子便也罢了,闺女怎能行。”
李长安缓缓睁开眼,由上而下望去,风景那是相当的壮丽,不由得笑道:“那也不能跟你似得,不嫌累得慌?”
楼解红蹲下身,胸前风景跟着颤了颤,笑盈盈道:“只要你喜欢,累一点又何妨?”
河边传来一阵细碎的水声,似是有人上岸了。李长安起身前顺手在那翘臀上拍了一巴掌,似笑非笑道:“你这婆娘忒不厚道,尽光说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