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术剑忽动颤鸣,硬生生扯回了她的思绪。
洛阳下
意识的抓起剑,神术仍犹自颤鸣不止,欲有离鞘之势。眼下这一幕不禁让她记起许久之前在不周崖下时,青霜亦是如此。
但李长安人在千里之外,且依照她以往所言,自圆剑胎并非天下剑主,神术怎会有反应?尚未等洛阳多想,神术忽然又安静了下来。
楚寒山不明就理,问道:“发生了什么?”
洛阳心头一动似有所感,仰头望北,轻声念道:“李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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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北门城外,楼解红领着满身泥土草屑的李得苦倚在路边树下。二人无甚交谈,无论楼解红如何戏言调笑,使尽浑身解数,李得苦就是闷不吭声。
所幸半个时辰后,李长安就回来了。
楼解红叉着腰,幽怨道:“如此大闹一场,你便解气了?”
李长安嬉皮笑脸道:“还成吧。”
楼解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道:“倘若动起真格的来,眼下你这半桶水打的过谁?老娘千里迢迢而来,可不是来给你收尸的!”
说着,她将一个圆润的小瓷瓶拍在李长安手里。
李长安扒开塞子嗅了嗅,笑道:“丹药啊,还是楼姨懂得心疼人,上小楼的?”
楼解红气的翻了个白眼,但比方才温柔了些许,仍是没好气道:“武当山的!”
李长安赶忙将小瓷瓶贴身收好,故作惊诧道:“不简单。”
楼解红暗自叹了口气,掏出一方帕子,走上前替李长安细心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轻声道:“过不了今日,整个北契,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你李长安在汴梁的所作所为,砸了三大宗门的脸面不说,还伤了一位王子,等于一举便把朝廷江湖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