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又转头对薛东仙道:“这位姐姐,你跟着他做此等勾当就不怕被慕容府的人追杀吗?事后若被此小人反咬一口,姐姐日后可就永无宁日了,姐姐可得三思啊!”
薛东仙不为所动,一脸平静的看向李长安,道:“她说的不无道理,你觉着眼下该如何?”
见李长安皱着眉头沉默良久,慕容喜连日来的怨气瞬时一扫而空,心里头的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正当她算计着下一步该如何……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鹬蚌相争。她该如何让这二人鹬蚌相争,坐等渔翁得利时,就听李长安忽然问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一开始便知晓这小妞儿的身份,是也不是?”
薛东仙气定神闲的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反正如今你李长安已骑虎难下。
后头这句话薛东仙没说出口,相处的这段时日李长安面上虽总是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模样,但行事诡谲,保不齐就会当场翻脸不认人。
李长安笑了笑,轻叹道:“不愧是你家主子的手段,李长安无话可说,既如此,那便遂了她的心意。”
说着,李长安站起身,抖了抖下摆,走到慕容喜面前一把将她拽起,笑眯眯的问道:“想不想快些回家?”
慕容喜如遭五雷轰顶,目光呆滞的看着李长安,嘴唇蠕动,“你……你是李长安?”
李长安双手握住她的纤细腰肢,轻轻一举便把她放在了马背上,道:“如假包换,这下你可开心了?”
薛东仙翻身上马,握住马缰道:“接下来的路,你走前头,我
垫后。”
李长安坐在马上也懒得多问,隻应了一声好,便策马狂奔。
不论如何颠簸,慕容喜的身躯一直维持着向前倾的姿势,即便她浑身因乏力而止不住颤抖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此刻,她隻庆幸自己命够硬,竟在对女魔头一番辱骂后仍能完好无损的活着。但转念一想,兴许慕容府就没这般走运了。女魔头提出的条件,那岂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父亲若知晓掳走她的人是李长安,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