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两手搭在桌子上,笑容淡了许多:“徐厂长,你要调查过就会知道,现在市面上的洗衣机牌子很杂,富友、老师傅、你们厂、还有抚西市洗衣机厂的以及周边其他省的牌子都有进驻咱们省,你我两家的份额隻占据中高端洗衣机的一部分,联手效果也不好。”
“这……这怎么会呢?”徐厂长觉得叶蔓是不肯帮忙,他问,“叶总,你是不是还因为上次的事生气,所以不愿意跟我们厂合作?”
他不提,叶蔓都忘了,身为一个条件还不错,尤其是经济条件优越的大龄未婚女青年,又是在这个相对保守的年代,婚事被人盯上,不是很常见的事吗?为这个跟他生气,还记到现在,完全不至于。
叶蔓淡淡地说:“徐厂长,你想多了。我是个商人,只在商言商,有利可图又不违法的事我都会做,我不答应,只有一个原因,你的这个提议,实在没必要。”
“洗衣机市场跟彩电这块的市场完全不同,鱼龙混杂,品牌繁多,一旦我们大规模降价,其他品牌也会跟进,最直接的后果很可能就是咱们这些本土洗衣机厂打价格战,打得你死我活,削弱大家的利润,所有人都赚不了多少钱。第一次降价,远远不是底线。徐厂长,你要觉得我是在忽悠你,你可以先降价试试。”
奉河市洗衣机厂的问题比电视机厂还要大,生产成本也居高不下,徐厂长一个空降的,对这方面本来就不是很精通,在厂里也没有绝对的权威,不管是他的个人条件,还是现实的客观条件,都没法支持他对洗衣机厂进行强有力的改革。毕竟改革,总是会动一部分人的蛋糕。
徐厂长脸色灰白:“那……那就这么算了吗?”
叶蔓其实也没好办法。要她说啊,徐厂长还是请辞算了,没这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现在洗衣机厂需要的是一个强权人物,不怕得罪人,对厂里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对上面厚着脸皮要各种资源,兴许洗衣机厂还有救。
可这样人什么时候都是少数。
“徐厂长可以想想其他办法,实在不行,降价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少赚点总比堆在仓库卖不出去强。”叶蔓淡淡地说。
徐厂长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我再想想。”
叶蔓颔首:“好,徐厂长慢走。”
徐厂长失落地看了一眼萧舒阳说:“萧总,咱们走吧。”
萧舒阳却不动:“徐厂长,你先去忙吧,我跟叶总还有点事要商量。”
徐厂长正头痛厂子里的事,也没多想,点点头:“好,今天谢谢萧总陪我过来,我先走了。”
叶蔓很无语,你倒是把你的带来的小尾巴一块儿带走啊。这个萧舒阳,肯定是故意的,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往她面前凑。
等徐厂长一出门,萧舒阳就迫不及待地说:“叶总,我这里有两张音乐会的门票,国外知名乐团的表演,晚上一块儿去看看?”
叶蔓冷淡地说:“萧总,我不懂音乐,欣赏不了,你还是邀请识货的去看吧,省得浪费了这张门票。我还有工作,你请便吧。”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音乐我也不懂,多听听就好,你要不喜欢,咱们可以去看电影,吃饭或者去卡拉ok厅玩。”萧舒阳仿佛听不懂拒绝。
叶蔓懒得跟他扯,拿起包说:“萧总,我有事,约了个客户,再见。”
听说她要去见客户,萧舒阳没法再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