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缓步走向红袍宦官,轻笑道:“好歹我也是一品归真,瞧不起谁呢。”
话音刚落,不孤脚下猛然发力,眨眼间已看不清身形,犹如一抹魅影衝向红袍宦官。
红袍宦官微微眯眼,岿然不动,猛然一手伸出,拑住那隻欲拍向心口的手,神情悠闲道:“养龙士一脉果真如传闻所言,不擅武斗,难怪当年上千族人竟让区区几百甲士杀的
毫无还手之力,就算你内力深厚又如何,若是连我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还怎么打?”
不孤面无表情,掌心翻转,只听一声脆响,竟硬生生卸了自己的手腕也要挣脱红袍宦官的钳製。而后不退反进,再递出一掌!
红袍宦官倒飞出几丈,一脚踩出一个坑,才勉强停住身形。他抬头望向绿袍女子,眼中露出几分讶异。掸了掸胸前,红袍宦官收敛了笑意,宁死不畏,好一个刚烈女子,许久不曾碰上这般有血性的江湖儿女了。
不孤咬着牙,拧回手腕,双眼死死盯着红袍宦官。杀人她是不在行,但她的身后有豁出性命也要守护的人,面前就算是千军万马,她也无所畏惧!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鸟鸣,红衣绿袍两道身形同时暴起对衝,两掌相对,爆裂声如晴天惊雷,红袍宦官显然在内力上稍逊一筹,只是不等不孤乘胜追击,红袍宦官骤然缩手,同时脚下步伐一变,侧身一拳砸向不孤的太阳穴。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无论招式如何取巧变化,皆是万变不离其中。
速度上,身为女子的不孤显然不敌,千钧一发之际隻得抬手以手臂硬挡下这蓄谋已久的阴险一掌。
红袍宦官毫不恋战,正欲抽身而去,脚下却忽然钻出一条大腿粗细的大蟒。他一脚蹬在蛇头上,借力跃起,正在此时,第二条大蟒从另一侧破土而出,红袍宦官隻来得及拍出一掌,紧接着又有两尾身形更为粗壮的大蟒分别从两侧破土夹击而来。
两尾大蟒瞬间便将红袍宦官裹挟其中,交错缠绕,不见缝隙。
不孤脸色有些苍白,驭兽之法在旁人看来轻而易举,只需动动手指,那些飞禽走兽便百依百顺。实则不然,驭兽与御剑从某方面而言虽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毕竟一个是活物,一个是死物。同样以气机牵引,耗费心神却更胜千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