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寒,你是不是装的?我承认你装的挺像,快别装了。”
姜松柏抬手一指,“那是你的屋子?”
李长安皱眉看着她,也不吭声。
见她不答,姜松柏也懒得再问,看也不看一旁一直盯着她的白衣女子,拎着佩剑径直去了屋内。
身后传来一声听不出喜怒的冷哼,李长安心头一紧。
“你出城就是接这个祖宗去了?”
李长安大呼冤枉:“天地良心,我都不知道她要来。”
洛阳瞥了她一眼,面色平淡道:“那你夜里可得把人伺候好了,免得将来与你翻旧帐。”
李长安小心翼翼问道:“你去哪儿?”
洛阳嘴角微翘了一下,冷嘲热讽道:“不劳王爷费心,这里四间屋子,宽敞的很,我想与谁睡就与谁睡。”
言罢,便出了房门,留下左右为难的李长安,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掌灯时分,李长安端着饭菜站在屋门前,扣了扣门。原本玉龙瑶说要替她下这趟刀山火海,李得苦听闻那公主年长不了她几岁,也自告奋勇要替师父好好拾掇这御花园里出来的金枝玉叶,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江湖险恶。最后统统被李长安一口回绝了,末了还嘱咐几人动嘴皮子可以,绝不能动手,否则家法伺候。李得苦尚不知北雍王府的家法规矩,隻知师父的弹指比鞭子还疼,便偃旗息鼓不敢再吭声。再看坐在一旁,脸色异常平静好似事不关己的师姐,便连念头也没了。
屋内隻传出一个字,“进。”
李长安推门而入,便见姜松柏坐在桌前,手里端着一封密信,那把名剑排行第六的红鞘赤胆便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姜松柏头也不抬的道:“柳知还在镇外十五里的鹰嘴崖,先前你可是去见了她?”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密信上的内容,李长安索性连余光都懒得去瞟,走到对面坐下,一面从木托盘里摆出饭菜,一面敷衍道:“是啊,我好心好意,她却不领情,还让弟子把我打下了山。”
李长安在外的那些风流雅事,姜松柏在太学宫时略有耳闻,但她素来不上心这些捕风捉影的飞短流长,自然不知晓李长安与桃花岛的过往。当下只是有些不解,皱眉道:“好心好意?”
李长安递过碗筷,不以为然道:“传言秦帝送徐定出海访仙时曾赐其一柄符剑,名为遮天,以龙筋所锻,你不会不知道吧?”
姜松柏伸手接过,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李长安哪是顺从的性子,啧啧两声:“你在太学宫跟着老季头儿除了学经纬捭阖,就从不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