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得苦看着自家师父,眨了眨眼,“师父,你们要去哪儿?”
李长安把马缰塞进她手里,避而不答:“咱们待不了多久,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自己想清楚。”
李得苦低头盯着手里的马缰看了会儿,而后没再犹豫,翻身上马领着其余三匹马,往花栏坞策马而去。
玉龙瑶走在李长安身侧,低声笑道:“公子不是说日后要给这孩子寻个好郎君?”
李长安苦笑:“那也得她看的上不是,早知道,那会儿说什么也得把屈斐斐那小丫头片子的处子身给破了,免得她惦记至今。”
言罢,李长安便觉不妥,可惜为时已晚,腰间顿时传来一阵揪心的疼,身后披着斗篷将绝世容貌藏在兜帽下的洛阳脸色阴沉,下手更是不留余力。
李长安张着嘴,不敢叫出声,隻得拿眼神求饶。
忽然洛阳就松了手,李长安误以为她善心大发,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前方街头并排站了三个人。
这种场面在流沙城时有发生,路过行人大都见怪不怪,只是三人当中那个玄衣佩剑的女子样貌极为出挑,即便黑纱蒙眼遮挡了部分容颜,也丝毫不减绝代风采。一时间,便有不少好事者放缓了脚步,等着看热闹。
女子身旁左右各有一人,长剑悬腰的男子俊逸风流,若非面容古板,光是那张脸便很是讨女子欢心。左边那横刀抗在肩头的男子则粗野的多,目光毫不避讳的在李长安几人身上来回打量。
君子剑伍长恭,盲剑薛东仙,霸刀石归海,皆是君子府当代最得意的高徒弟子。
瞧见这阵仗,李长安裂嘴一笑,低声道:“耶律楚才好大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奔着取我性命来的。”
薛东仙当先走上前来,抱拳道:“我等奉命在此恭迎王爷大驾,烦请诸位随我等同去见我家主子。”
李
长安瞥了一眼男子腰间暗藏锋芒仍旧剑气横生的君子剑,毫不吝啬道:“恭喜阁下剑道大乘。”
面容古板的男子轻轻点头。
李长安微笑道:“前边儿带路。”
热闹走了,街边驻足的行人眨眼便散了个干净。在流沙城便是如此,这群混迹街头形色匆忙的人就如同阴沟里的蛇鼠,闻风而来,伺机而动。捡不着便宜,或是矛头不对,便脚底抹油溜的比谁都快。也唯有如此,才能在这块不毛之地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