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弦绷断的时候,通常都毫无预兆。
李长安这一觉睡的深沉且长。
衙门外鼓声震天,都没能惊醒她。
陆沉之一大早就搬着凳子守在李长安的房门口,不论谁来都一律闭门不见。李得苦跑去外头凑了半天热闹回来,手舞足蹈的比划道:“师姐,陆姐姐,外头来了好多人啊,都是来衙门告状的,队都排到几条街开外去了。”
陆沉之面无表情道:“不必管。”
李得苦瞅了一眼面色清冷的白衣女子,得了,这位仙子估摸更指望不上,犹豫道:”可是……“
忽的,身后房门打开了,陆沉之回头望去,就见李长安仍旧一脸倦色站在门内。
“王爷。”
李长安眯着眼朝高墙外望去,问道:“外头何故喧哗?”
李得苦正要开口,院外小跑来一个文吏打扮的男子,瞧见一袭青衫的李长安,顾不得那年轻女子手中的银枪有多吓人,隔着十步远站定脚,作揖道:“启禀王爷,衙门外有一女子求见,她说若见不到王爷就……”
文吏抬了抬头,又赶忙低下,支支吾吾道:“就,就要……硬闯。”
李长安冷笑一声:“打出去就是了,这还用本王教?”
文吏弯了弯腰,哭丧着道:“回王爷话,那女子……那女子身手了得,已经打伤咱们七八个衙役了,还自称李什么……哦对,李长宁。”
李长安浑身一震,呆愣了半晌。
文吏不闻回应,壮着胆子抬起头,颤颤巍巍唤了一声:“王……王爷?”
李长安猛然回神,死死盯着那文吏,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那女子叫什么?”
文吏腿脚一软,险些跪了下去,连咽了几口唾沫,好不容易才发出声来。
“回王爷,那女子名叫李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