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浪便犹如惊弓之鸟,脸色骤变,也不敢出声,挪着小碎步躲到林白鱼身后,在王西桐喊出“登徒子“时,只见胡浪一撩裙摆,就窜上了墙头。
王西桐气急败坏,指着墙头上的采花大盗,怒道:“给本小姐抓住他,抽筋剥皮!”
几个随行来的扈从哪敢耽搁,抽出佩刀跟着就追了出去。
王西桐转头瞧了林白鱼一眼,见她一脸震惊不知所措的模样,便没再多言,快步离去。
李长安这下头更疼了,瞧林白鱼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显然是药效已发作。胡浪若还在,兴许还有解药的希望,可眼下就算追上去,这希望也是一半一半,若林白鱼撑不到她回来又当如何?但转念一想,媚药无毒,若不解也只是过程难熬了些,大不了到时候耗费些内力帮她撑一撑便是。
“小姐,你怎的了,身子怎这般烫?”
丫鬟春晖的惊呼打断了李长安的思绪,既然已拿定主意李长安也不再躲藏,只是忽然冒出个负剑的年轻男子可把主仆二人吓得不轻,林白鱼更是险些瘫软下去,李长安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搀扶了一把。
春晖瞧见那一头白发,哎呀了一声:“你是那胡姑娘的扈从。”
言多必失,李长安也没功夫解释,隻道:“先把你家小姐扶进去。”
林白鱼瘫坐在椅子上,强撑着神智,死死盯着李长安,道:“你所求为何?”
李长安摇头:“我与他不是一道。”而后转头又对丫鬟道:“你家小姐中了媚药,先拿冷帕子敷上,待我去取解药。”
言罢,转身就走。
“慢着!”
林白鱼大喊一声,身形不稳,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再抬头望去,哪里还有那剑客身影。
干小偷小摸这种行当的,比武较技大都不如人,但脚下功夫一定了得。方才跑时李长安便瞧见胡浪往西边去,依着采花大盗狡诈奸滑的性子,绝不会蠢到一个劲儿的埋头跑,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若甩开追兵,胡浪十有八/九得绕回来。倘若还有点良心,他至少也得顾忌一下李长安的安危,再彻底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