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武营副将隋铁关。”
“山鬼营孙寄。”
“神武营赵佑。”
“细柳营戚定疆。”
……
“参见王爷!”
李长安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有饱经风霜的老将,有出类拔萃的新锐,这些人便是燕字军强大无匹的基石所在。
最后有个声音,嗓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人。
“老字营杨林斗,参见北雍王。”
这位资历足可与燕大将军相提并论的北雍老卒,如今虽无军职在身,却无人敢质疑他在军中的威望。
李长安朝老人点头示意,而后平静道:“既然该来的都来了,那咱们便开始吧,诸位也知晓,朝廷眼下正在推行新政,从今日起本王任职北雍都督,诸位将军日后兴许职位有所调动,但手下兵马本王绝不让朝廷动你们分毫。”
有人担忧道:“这岂不是明摆着与朝廷作对?”
李长安笑了笑:“反正山高皇帝远,他们管不着,顶多动动嘴皮子,能把咱们怎么着?”
多年来终于被反客为主一回的燕赦出声附和道:“天塌了有我和王爷顶着,你们怕个屁。”
大堂内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哄笑声。
燕赦抬手往下压了压,而后朝站在一旁的蔡近臣招了招手,道:“近臣,之后由你给诸位说明一下当前局势。”
当这位号称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四王将之一走出人群,众人都不禁收敛了笑意,足见此人在燕字军中无可比拟的地位,相比另一位有“玉面鬼”之称的军师裴闵,蔡近臣在前线领兵上的才华更加耀眼。燕赦私下里对二人的评价是,裴闵擅阴谋更适合官场,蔡近臣则是纯粹的领兵将才,有此二人一阴一阳辅佐燕白鹿,足可安心矣。
身为武将却满身书卷气的蔡近臣走到那张摆在堂内正中央的巨大沙盘前,拿起一根竹製细杆,点了点衝河以北的某个位置,道:“据前线游猎手拿命换来的情报看,呼延军的大部分主力军两日前停驻在此,追杀那两标游猎手的骑队起先咬的很紧,但到了衝河便止步不前,若非如此,兴许咱们的人一个也回不来。这两日,已有五标游猎手出关,从各个方向打探敌情,但敌军相当警惕,光游曳在衝河方圆五十里内的黑马栏子就有不下上千骑,十几次小交锋咱们没能占到半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