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李长安余光瞥见,那身黑袍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宇文盛及也在此时骤然变化了手势,五指如钩,企图撕开刀尖所包裹的青芒剑气。
李长安来不及多想,几乎在念头刚起的刹那便抽回了刀,抬手一掌不是拍向宇文盛及而是他臂膀下的空隙。可仍是叫申屠襜褕先得了手,两指戳在她心口,不知将何物送进了她体内。
李长安一连倒退数丈,隻觉心口绞痛不止,仅是稍稍催动内力护住心脉,便犹如万箭穿心。
宇文盛及并未趁人之危,而是看向被李长安一掌拍碎了肩头,但犹自大笑的申屠襜褕,问道:“你做了什么?”
申屠襜褕不答反问:“大将军还等什么,此时正是杀李长安的最好时机。”
只是等两人再看去,哪还有青衫的影子?
申屠襜褕一脸诧异:“怪哉,这还能跑的了?”继而他又忍不住发笑,“无妨无妨,跑的了今日,也跑不了以后。”
言罢,申屠襜褕转身就走。
仍立在原地的宇文盛及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古冥有豸,生于极寒……”
“可杀天人。”
武当山脚下的小镇,近几日景象萧条了不少,因为那些上山寻觅机缘的江湖人士一时头脑发热,呼朋唤友都跑去了边关,连带着当地的营生也一下一落千丈。不过头几日就已经赚的盆满钵满的商贩们倒也知足,他们打心底希望边关能一直太平下去,这般一夜暴富的机会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