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再少那也是银子,再说你要是一直在我家混吃混喝,那花的银子就多了去了,好歹你如今还有点姿色,不趁着年轻寻个好人家,等到人老珠黄谁还要你,你自己品品,是不是很有道理?”
“李长安!我,我,我……跟你拚了!”
“死丫头!打人不打脸!”
马车一阵晃动,玄衣女子从车厢内出来,坐在旁边,长长出了口气。
驾车的女子摘下帽帷衝她笑了笑,“在宫里那段时日陛下已经许久不曾笑过,见到长安,她就会笑了。”
薛东仙皱了皱眉头,小声道:“一对傻子。”
看见那蒙眼的黑纱,李长宁愣了一下,嗓音不由柔和起来:“谢谢你来了。”
薛东仙神情淡然道:“你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连自身都不顾,我怎能不来。”
李长宁捂嘴偷笑,不敢发出声,原来她也会生气啊?
半晌没听见动静,薛东仙拧着眉转头“望”来,“你以后能不能不管她,反正有李长安在,她不会再受苦。”
李长宁不置可否,笑道:“好啊,不过我听说你愿意嫁入我李家?”
薛东仙花容失色:“谁说的!?”
李长宁哦了一声:“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车厢内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便显得气氛更加尴尬。
眼见着薛东仙竟然破天荒红了耳根,李长宁这才悠悠转了话锋,道:“听宫外人说,近来一本书很是畅销,一日不到就传遍了长安,人人看的欲罢不能,那日我看程青衣手里都拿着一本,她说此书是从北雍那边贩卖过来,书名好似叫什么仗剑行?你有没有听过?”
薛东仙想了想,点头道:“王府原先有一名女官,名叫苏秦篆,此书最早出自范西平之手,不知如何辗转到了她手里,后经她着编续写,才有了如今流传的印本。”
“写的什么故事?”
“写的……有点长……”
“不打紧,长路漫漫,你慢慢说,我想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