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瑜原本想问余教授有关那天江霁在课堂上讲的话语。
但一想到江霁一般不会欺骗她,况且又都是夸奖的话,真是对余教授难以启齿。
双唇张张合合,终是闭了上去。
“在看你的朋友?就是课堂上跟你坐在一起的那个女孩?”
余文钦今年不过三十一二,举手投足间尽是成熟女性的风情,尤其每当眼尾上挑时,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沈知瑜跟余文钦两人的相处方式比起师生,更像是朋友,虽说没有多亲密,但交谈话语间一般就是熟悉。
她没有反驳。
垂眸敛目,沉默了良久,才点了点头。
是,她确实在看向操场,试图看到心上人,即便看不到,仿佛也能见到她的背影。
余文钦似乎也模仿着沈知瑜的动作,凝望着东操的方向久久不语。
距离那一天,几乎都快被破开的帘幕,已经过去两天了。
沈知瑜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尤其是让自己的大脑彻底冷静下来,才能在之后面对江霁时不会没了分寸,才能清晰的知道她对自己是否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还是说那些话语都是江霁的试探呢?
是她发现了自己对她的心思而试探的话吗?
她怕,怕这一切都是水中月,一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露水就足以打破所有的暧昧和幻想。
所以只有保持了绝对清醒的大脑所分析出来的推测,才具有更高的真实性。
而不是因为那个最不稳定的因素而大乱。
小心翼翼,慎之又慎。
只要再一点点~
只要再一点点找到江霁喜欢上她的证据,到那时……
沈知瑜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枯燥的军训生活眨眼间就过去了七天,连着这几天,江霁都没有见到沈知瑜。
白天里几乎都是站在操场上,时不时练习踢正步,解散也是在下午六七点多,一般来说,吃个晚饭后江霁就回到宿舍直接开始睡了。
期间曾在夜晚七八点找沈知瑜吃晚饭,但无一都被她拒绝了,理由几乎都是工作繁忙。
唉~
也是,沈知瑜是整个南大的会长~怎么可能不忙?
可是,自己真的好想她~
也曾悄咪咪的跑到怀德苑a楼的下面蹲她,但蹲到了晚上十点多沈知瑜都没有回来。
江霁好委屈。
整个人耷拉着脑袋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一条生命的咸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要不是江霁的鞋摆在阶梯下,何之遥和今景都不知道原来她人已经在床上了。
宿舍里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