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薮闭着眼睛：“你那个臭样子见女的就脸红，脸上不就写着喜欢女生？”

“真的假的？”芸卉费力睁开一隻眼睛。

尹寒薮闭着眼睛，双手精准摸到她的脸，她轻轻捏了捏：“你很可爱。”

唰！

芸卉的脸自动红了起来，揉捏小肉脸的尹寒薮微微一笑：“还没说几句就红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芸卉头埋的更低：“因为从小到大她们都排斥我，连我父母都不支持我。他们都觉得我是异类，没有人愿意跟我玩。我……我没有被这么特殊对待过……这是……第一次。”

尹寒薮摸着芸卉头：“芸卉，我后面几天可能不能陪你了。”

她要出国见一见合伙人，顺带解决一下公司内部矛盾。

芸卉点头：“我知道你很忙。”

尹寒薮捏着芸卉鼻子：“不怕我就是骗骗你？到时候提起裤子不认人？”

芸卉握住尹寒薮的手，眉角皱成“川”字。

“你要是真骗我！那你完了！”

她语气奶凶奶凶的，听着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怎么个完法？给我说说。”

“我学过格斗。”芸卉轻轻说了一句。

尹寒薮笑的很大声，整个房间环绕着她银铃般的声音：“然后呢？对我拳打脚踢？”

芸卉还真的学过，她还会击剑！

都是她初中课余时间学的。

很难想象，很早以前芸卉也是一个“小御姐”。只不过初中一过，她再也没长高过。

气质也是一天比一天弱，直到现在……

就像是褪去锐齿的野兽，失去了武器只能无力地嚎叫。

为了证实自己，芸卉从手机里翻了半天，最终找出了一张照片给尹寒薮看。

那张照片里，芸卉脸色阴郁，她穿着漆黑的格斗服对着假人训练。她的眸里是一份触之不及的清傲，伴着几分不屑盯着镜头。

她在一众男生里偏高，妥妥大女主模样。

“你怎么了？变成现在这样子？”尹寒薮看见这张照片的确是震惊到了，谁能想到这个温软的小朋友以前这么凶狠？

“我以前挺自信的，以为喜欢女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

说道一半，芸卉下意识地颤抖，看着尹寒薮的眼睛越发怯懦。

“好了，等你想和我说的时候我再听，不要想不好的从前了。”

尹寒薮一眼就看破其中隐含的信息。

照片里那锋芒毕露的少女，被现实里磨平了棱角，就像是一块金砖遭受无数敲打，最后变成薄薄的金箔一样。

她仍然在，但已经变得脆弱不堪了。

芸卉躲在尹寒薮怀里，身体依旧在不间断地颤抖。

她揉着芸卉肚子，轻轻开口：“要不要我多陪你几天？”

“不要！你有事就做，我又不粘人！你……你想我的时候……找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