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人,眼底里涌现更多的是嫉妒与悲哀。
她小时候,有认真地追求过这种亲密的感情。她曾经大胆地向父母阐述,她喜欢女生,想要和女生永远在一起。
换来的是无尽的冷落,一连其他同性朋友都疏离她。
她内心深处有一个问题,自己真的是不被接受的另类吗?
她就像一个躲在夜晚的黑猫,只有在晚上才能借着夜色彳亍前进。一到白天,人们看见她就像见到了煞气,都争着把她赶走。更有甚者会对着这头“黑猫”拳打脚踢。
原先完整的黑猫,活到现在早就断了四肢,只能盼着黑夜到来去垃圾桶边上翻找着唾弃它的人留下的残渣。
卑微的不能再卑微……
联系到以前发生的不堪过往,思绪被低落情绪牵引。
她跟着内心把这篇诗歌完成。
——
我习惯在深夜作画,
因为在白日她的黑眼不会同我对视。
我问,永远有多长?
长到苍垂暮色也难见其影。
我画了一盆水,
她的名字叫做,眼泪。
——
一笔落定,绝无改字。
写完还剩六分钟,她赶着时间把最后的解释附在背面。
“我害怕在白天活动,因为旁人眼光总是刺的耀眼。只有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时候,我才敢迈出自己的步子,卑微的享受着尘世的一切。
我问自己,想要一份永恆的爱情要走多长的路。长到日暮黄昏也看不见我们的尽头。
于是我在人群熙攘的情爱里画了一滴水,那是我徘徊在无数个深夜里的眼泪。”
写完这段话,时间还剩三十秒,她把诗笺放在桌上,失魂地离开。
这首诗其实已经不是情诗了,更多的是自己遭遇的悲哀咏叹。
她现在的确有挂念的人,但过往的伤害比汹涌爱意来的高涨。所有人只见到她乖巧的一面,殊不知这是倔强的她朝生活妥协下来后——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模样。
尹寒薮,你什么时候来见我?
有点想靠在你怀里休息一会了,我好累啊……
讨人厌的两个人
刚出门,花寻烟和楚雯柳在等她。
“你叫什么?”楚雯柳朝芸卉走过去。
芸卉下意识往后退:“什么事?”
花寻烟宛过发梢,声音轻柔:“想认识一下你,你是月明的朋友?”
身前花寻烟身上的栀香熏的芸卉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