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难道是因为商人的缘故,明明语气陌生的称得上是冷漠,却总喜欢在其中加上几句熟络又亲昵的词,让人听的格外别扭。
虚伪。这是男人给到春杳的最终印象。
“不要妄图在他身上寻找到父爱,他身上没有那个东西。你两之间,除了血缘牵连,没有任何关系。就像我和你外公一样。”
母亲察觉到她的视线,冷冷的说着。春杳回头看身旁母亲,脱口而出:
“妈妈,外公并不像曹先生,他爱你。”
“杳杳,那只是你认为。”
母亲将通红的眼睛偏向窗外。
春杳默然。
她知道,外公虽然爱母亲,但给予给母亲的爱并不多。他更爱自己的蛇类王国,不然,也不会为了出国寻找特殊蛇类品种,将外婆和16岁的母亲独自留在家中整整八年,导致外婆操劳过度,得重病而亡。
这是母亲心中永久的痛。作为女儿,她没有经历母亲的人生,和外公也仅仅相处不到两月,她没有充分的理由、也没有立场在母亲面前替外公继续辩解。
人生航线偏离
三年后再到乡下,依旧是夏季热暑,山林静谧,树木枝繁茂叶。
孤零零坐落山间的木屋前,杂草却冒出来很多,野花根也不再长野花。
小屋内里面的蛇棚,已经空空荡荡,里面的蛇被外公提前放归山林了。小办公的桌上墙上,依旧堆满着书籍和蛇类资料。但在笔记标注的资料照片里,唯独那张耀眼的紫色蛇尾照不见了踪迹。
春杳依稀记得三年前那晚,外公拿着那张蛇尾照,仿若坠梦、深加隐讳的面容。
在小房间资料堆里找了半响还是没找到,这时,同她一起收拾小房间的母亲,在一旁拿着书籍忽然低头,开口将她吱去了楼上。
春杳知道母亲触景伤情,默默上楼去收拾楼上房间了。
下楼时,小房间门是关着的,里面传来母亲悲痛的呜咽声。
门外春杳红了眼眶,想敲门的手停住,给母亲空间,转身朝屋外走了去。抹了抹脸上泪水,骑着院里的老式单车,开往了山下。
来到李家村时,发现村口围满了人。最中间穿着西服套装的村干部人员,正热烈的和村民讲解着什么,而周围村民大部分都是神情激动欢呼的模样。
春杳围上前去一听,才知晓是这个地方的村民好像要拆迁了。
她礼貌问了位大爷情况:“爷爷,是只有李家村要拆迁吗?”
大爷正兴奋着:“不止嘞,周围村落都要拆迁,听说是几个大老板看中了这几座山头,打算开发成旅游景区,要给我们好多钱外加城市房子嘞,多好的事,我们这山头几个村不是祖坟冒青烟了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