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未曾想,汪教授口中才华横溢的重教授,会是一位长相气质如此卓越的年轻女性,实在令人佩服。”
“哪里,您过誉了。”
“你也不必谦虚。叫我伯母吧,春杳最近叨扰你了。”
“我庆幸选择了汪教授的介绍,春杳小姐的业务能力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我和她相处的非常愉快和融洽。”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伯母,外面天气寒,那我们上车聊?”
说最后一句话时,重之雨的视线,在鼻尖通红面色精彩的春杳身上。
最后,春杳母亲自己驾驶白汽车,将春杳推向了重之雨车里。两辆车就此开往g市。到了g市城镇时,已是深夜。
春杳半年前来时,发现山脚下开了好几家准备营业的民宿。现在山上半点动静没有,都给关了。好在,以前这山顶本就是景区,虽然现在不让人进,但也有些专家科研人来,生意有的做,自然住的地方也不难找。
三人最终找到一处环境还不错的民宿,里面卫生非常干净,连被子都是醒目整洁的方块式。一问才得知,这间民宿是名退休军人开的。
订房时,母亲最先上前,她的意思是打算订两间房的,一间单人房给重教授,一间双人房自己和女儿住。
但刚要结帐,重之雨便抢过,说她来结帐。女人态度坚硬,人又高,母女俩人见争不过,无奈隻好放弃。
可当母女俩拿到房卡时,发现双人房变两单人房了……
像果冻布丁
清晨,母亲早早起来敲春杳的门,说她先去姑姥姥家帮忙,让春杳午饭开席时,带重教授去宴会厅。春杳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应了声。
又过了半小时,春杳也醒了。正是早上七点多。洗漱一番后,便去敲重之雨的门,本想叫人去吃早餐,敲了几下,里面都没人应。以为是声音不够大,又重重敲了两下,结果还是没人应。
春杳觉得奇怪,又去问前台有没有看对方出门,前台告知没有。
她也没在意,自己吃完早饭后,散步时,又刚好路过之雨所在的房屋窗。
窗户是落地窗,里面窗帘没拉,春杳便趴在窗户往里瞧,看人在不在。
里面非常整洁,床上也没人,连被子都是方块形。除了一个小型行李箱,几乎没有居住过的痕迹。
人不可能不睡觉,所以这被子是女人自己迭的?那她人呢?出去了?这么早就起了?
春杳一头雾水,但对方一个大人,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便自己去了市里一处高楼天台,静静坐着,静静眺望远处。
半年前来看,仅仅只有一座山被挖掘。现在却只剩一座山,没被挖掘。其余全是土丘褐色,一点青绿色的痕迹都没了。又是冬季,远远看去,灰蒙萧条,当真一片枯寒死寂,没有一点万物生动的迹象。
春杳莫名觉得一阵悲凉袭来。或许是因为外公生前那么喜爱这几座山,现在却成了这番模样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