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文猛地抓住春杳两边胳膊,双眼开始红肿不堪,有泪水从她眼底滑落,
“怪隻怪初中的时候只有你向我伸出了手!”
震然的春杳听的红了眼,她忍住两手臂的疼痛,扶住身体发抖的余文文,
“文文,你在说什么,我们是从高中认识的!”
余文文倏地挣脱了春杳的手,惨笑着道:“对,我忘了,你在15岁时回了趟乡下,再回来时,你却忘了我。我当初明明那么努力和你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可当我兴高采烈的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却从我身边淡然走过。”
紧锁眉头的春杳,眼眶赤红,“文文,你记忆混乱了?你到底都在胡说些什么?”
余文文静静看春杳,不再说话,低着头,身体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春杳见状,坐下,也缄默了半响。
医院走廊来来回回走过病人和护士,两人寂静无声了很久。最终春杳实在忍不住,紧了紧拳头,严肃认真道:
“文文,我不知道你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你家庭是否困难。你将自己的处境隐瞒的太好了,每每我问起你家庭氛围,你总是岔开话题。而你给到我的印象,也是一位家境良好,成绩优越的女孩。如果你将困境一开始就与我说,让我了解,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绝对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
文文,知三当三,就是不对,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你的外在条件很好,就算你最初真的迫切需要大笔钱来满足物质需求,也完全可以去找一位有钱,又各取所需的男人,谈一场合法的恋爱,而不是自降身份,去当小三。这条道路,你一开始就走错了,你亲手把自己推向了深渊。”
身旁余文文看着春杳痛心的面容,讽刺般的轻笑了声:“我也想啊,可惜,我做不到,我无法和男人正常恋爱。”
春杳不禁愠怒喝道:“为什么!你就一定要选择糟贱自己的方式吗?”
余文文看着她:“对,我就是贱,我只能像个玩偶一样任人宰割,除了这个,其他交流方式,我都办不到。”
春杳有些不可置信,震怔的看着眼前陌生的朋友,翕动唇想说些什么,兜里的手机却忽然传来短信声音,她顿了瞬,还是低头掏出手机查看。
是母亲发来的:不要回家
只有四个字,连句号都没有。母亲打字明明有打标点符号的习惯,也从来不用短信,一直都是微信联系她。
是时间太急,忘了,还是没时间打。
不知为何,春杳的心臟猛地刺痛了下,强烈的不好预感从背脊阵阵泛起。她脸色有些发白,猛地站起了身。
旁边余文文微愣,“春杳,你怎么了?”
春杳转头快速说:“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该回家了,你自己回家注意安全。”说着转身大步而去。
“春杳!”余文文起身,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