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用粘稠的米汤液体当做胶水将两张薄纸密封了起来。撕开边缘,一倾斜,里面的东西全数倒了出来……
19:12分,春杳走出北大东门。
在寒风席卷中,她失了魂魄般,僵硬地伸手打车。
突然,三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缓缓行驶在她面前。车门同步打开,六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带着凛冽的气势整齐下车。
随之,首车缓缓走下一道身姿颀长的女士。她穿着笔挺如松的纯黑西服,黑直长发半扎式,齐整的披散在背后。周身气质内敛又充满诡异。一双狭长瞳眸,似笑非笑,直直的凝视着面色震然的春杳。
“你是——”
女人嘴角笑意加深,笔直身形背对着六位保镖男士,伸出戴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指,邪异地对着春杳,比了“嘘”的手势,随后缓道:
“春小姐,曹先生命我前来,接您回家。”
春杳思维有些混乱,盯着女人:“什么意思?”
“春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的好,”女人指了指身后六位男士,悠悠道:“不然,大街上强製掳人,可不太好看。”
春杳紧了紧兜里的东西,下意识转身想立刻逃走,但最终,她被高个女人以绝对禁锢的野蛮方式,强行架上了首车。直到车辆启动,开出了老远,春杳整个人都还是混乱、惊惧、懵然状态。
她怔怔扭头,打量着坐在旁边的女人。
那是一张平凡的脸,五官称不上精致,只能说是端正,贵在皮肤白皙,气质卓然,倒有些非池中之物的既视感。
可这整洁的髮型,颀长削薄的身形,浑身异诡的气息,漆黑魅邃的瞳眸。
太像了,太像……重教授了。
春杳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是惊悚感,如果是,那这一切也太荒谬了,超越了世界认真,超越了世界常理……
或许是春杳的目光太引人注目,女人蓦地侧头,两人目光对视。
女人嘴角,忽地勾起令春杳熟悉的邪笑,她伸展着四肢,优雅的翘起二郎腿,双手抱怀,漫不经心道:“春小姐,你看人,一直都喜欢用目不转睛的视线看?”
“你是谁?”
春杳大脑装了太多复杂的事了,导致她现在根本顾不上礼节问题,直接问出。
女人笑的邪魅,“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您父亲曹先生,为您安排的特助,重之雨女士。以后,我将负责您的一切事务。”
三辆黑车在国道上飞速奔驰。最终到了一座豪华肃穆的庄园。院门在里面两位身穿冬季深色製服的男士手下,缓缓打开。三辆车又开了一段路,绕过大型喷泉,才抵达庄园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