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仙翁笑起来连胡须都在颤抖，很是慈祥。

玉琬不禁想起了在现代的祖父，每次也都是这样笑着塞给她零花钱，让她自己去买好吃的。

心里又增添了几分亲切。

二人走向近前，老翁端详着两人：“两个丫头！恢復的如何了？”

玉琬：“多谢仙翁，已无大碍了。”

老仙翁抚着胡子笑了：“那便好，丫头啊！你来，陪老翁我下下棋。”

老仙翁衝玉琬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玉琬：什么？我？下棋？开什么国际玩笑？

玉琬战战兢兢地坐下，二人你一个子儿，我一个子儿的就下开了。

越往后下，老仙翁就越觉得不对劲儿：“我说丫头啊！你这……你这棋下的……很是独特啊！你下的是什么棋？”

玉琬：“五……五子棋……”

老仙翁一听，当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丫头啊！莫要拿我老头子寻开心了。来，我们下围棋。”

玉琬：我能说我不会吗？除了棋，琴书画我都样样精通~~救命啊！琬琬子！

玉小琬趁着二人不注意，拂响了腰间的蓝色铃铛。

铃铛在外面的人看来只是动了一下，并无声响，但在内里的原身玉琬，却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

她睁开眼睛，笑笑，眼神里满是无奈和宠溺。

外面，玉琬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然没了怯懦和不知所措。

取而代之的是自信与从容。

随之一齐消失的，是眉眼处一直带着的笑意。

或许这才是她本来该有的样子吧！

她薄唇微启，声音冰冷空灵，不带一丝感情：“仙翁请。”

站在玉琬身侧的慕婉清明显感觉到了身旁之人的变化，似是变了许多，但又不知道变在哪里。

玉琬同老仙翁一直从正午时分下到了日薄西山。

且不论输赢如何，二人皆是颇感尽兴，相约明日继续。

玉琬起身行了一礼，然后就和慕婉清离去了。

走在路上，慕婉清想去扶玉琬的胳膊。不想却被玉琬躲开。玉琬她本身十分抵触别人的触碰。

慕婉清悬在半空中的手显得那么落寞。

玉小琬：“喂喂喂！对我徒弟温柔点儿啊！”

玉琬无奈，轻叹一声，伸手牵起慕婉清的手腕，还附送了一个解释：“山路难走，尤其是在晚上，还是师尊牵着你吧！”

慕婉清隻感觉这牵着自己的手比平常还要冷，但她眼里的落寞却一扫而空：“是，师尊。”

虽然这山路比柏油马路还要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