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妈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表情特别严肃，唐蕊不自觉收起了笑容，认真的看向她：

“妈，你说。”

似是终于下定决心，王桂云一把握住唐蕊的手，沉声问道：

“你——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唐蕊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血浓于水，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听到她这句话，唐蕊面色顿僵，眼底浮现出讶异慌乱之色。

下意识的，唐蕊想否认，最终却还是沉默着点了头。

母亲很爱她，她不想骗她。

她也相信母亲会理解她！

闻言，王桂云沉默着松开了唐蕊的手，坐在床边，半晌没说话，气氛一时间有点沉重，唐蕊的自信也开始时间的流逝，渐渐出现了裂隙，慌乱和害怕渐渐涌上了心头。

她不敢出声，怕打破这一刻的沉默后，会迎来来自母亲的难以承受的失望。

说亲

时间便在这种沉重中一点一点流逝，就在唐蕊以为世界都会因此凝固时，王桂云开口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没有责备，也没有歇斯底里的疯狂发泄，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让唐蕊都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喜欢男人了。”

唐蕊诚实回答。

“那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王桂云真的是世界上最了解唐蕊的人，唐蕊什么都没说，她就对她了如指掌。

唐蕊抿着唇，点头。

闻言，王桂云再次沉默了。

唐蕊很慌，小心翼翼的抱住她的胳膊，声音里透着谨慎的试探之意：

“妈，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她违背世俗，喜欢上了女人。

身为她的母亲，肯定会失望吧。

王桂云听出了她的紧张，深吸一口气，又长叹出去，摇摇头，侧头，看着唐蕊，目光温柔而心疼：

“你是妈的女儿，是妈最骄傲的宝贝，妈怎么可能对你失望。”

听着她温柔的话，唐蕊眼睛一热，眼泪忽然就掉了出来，积压在胸口的所有紧张和害怕，都在女人温柔的声音中，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一直都知道母亲很爱自己，很爱，很爱。

但此刻她才知道，一直以来，她还是低估了母亲对她的爱。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