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便在书桌那坐着,身板笔直,不去看纪半夕。
只是偶尔看看窗外,但脸上的害臊感觉怎么都消不下去。
这误会,真是够要命的。
纪半夕被她那么一说,挠挠头。
什么事啊这都是,看沈白瑜这样子,该不会又生气了吧。
也怪自己,没早说清,又忙着调戏她,导致她认知歪了。
此刻沈白瑜端坐在书桌前,自己研墨,自己画符,打算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掉。
纪半夕寻了个机会开口。
“哈哈哈,好了,师姐,这是我的问题,是我没同你说清楚,你这样,搞得我始乱终弃似的。”
纪半夕憋着笑,侧头安慰沈白瑜。
把过错包揽在自己身上,应该可以了吧。
沈白瑜这样子,活像被抛弃的小媳妇,一个人蹲在那生闷气。
沈白瑜闻言,听见始乱终弃一词时笔尖一抖,差点把那符纸上的纹路画错。
纪半夕没凑过去,虽说她脸皮厚,但不代表真是能从容应对。
看沈白瑜那认真样子,还是不打扰她好了。
沈白瑜没有回她,自己做着自己的事。
屋子中再次陷入寂静,纪半夕百般无聊坐在床边。
沈白瑜倒是慢慢从那尴尬中走出来。
书写最能养性,有事做着的时候,便能快速脱离另一个环境与心态。
沈白瑜安安静静坐在窗前书案边,一笔一划细致认真,无需过多修饰的,身影便是绝美风韵,凌冽孤傲。
纪半夕静静看着她,沈白瑜逆着光,纪半夕知道,她入不了沈白瑜那深邃的眼,
她忍不住好奇,这双眼睛里,藏着什么情绪?亦或者,没有情绪。
“师妹,你还需要些什么符,师姐多给你画些。”
终是沈白瑜打破了沉寂,她把笔放好,询问此刻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纪半夕。
“咚咚咚……”
纪半夕还没开口要什么,便传来敲门声。
“我要……哎?师姐,有人敲门。”
沈白瑜微微皱眉,站起来走向门边。
纪半夕默默看着,心中寻思着这种时候,会是谁呢。
要是池聿至的话,他早开口了。
“池筠初,你来作甚?有事找我们?”
沈白瑜知晓是她,打开门便没好气,但还是礼貌问着。
她和池筠初不熟是真,但池家帮助过沈家也是真,就凭借这一点,她不会对池筠初如何。
所以,才让纪半夕离她远些,跟在自己身边便好。
“我来找你俩,有些事,想同你俩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