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切都只是他五识渐渐消散带来的心理作用。
他想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注意到那一抹身影。
或许等五识真正消散之时,反噬最终来临,他便能永远与阿砚在梦中相遇。
“你自己说吧,怎么回事?”
池筠初抱着手坐于他对面,眼里都是怒火。
池聿至一惊,眼神飘向别处。
“什么怎么回事,阿姐你说的我听不懂……可能我最近味觉有些问题,尝错了。”
他的解释已经在欲盖弥彰。
“你!”
池筠初伸手,作势要给池聿至一巴掌。
池聿至看着她这动作,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注意到他这认罚的反应,池筠初的手掌终是心软停滞在空中,随后慢慢放下。
罢了,小池现在五感在渐渐消失,让人担心得紧,首要做的便是解除这反噬。
脸上并没有感觉传来,池聿至又带有疑惑睁眼。
“阿姐……你……”
池聿至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放下巴掌,也不明白她一瞬用那种悲悯眼神看他作甚。
池筠初深吸了两口气。
“你还装!池聿至,你胆子挺大啊。”
池筠初微微皱眉,开启了不近人情模式。
巴掌可少,但必须跪着。
“褚神令我拿回来了,赶紧的,老实交代吧,好赖话我不说第二遍。”
池筠初把褚神令甩在桌子上,语气里带上质问。
看着桌上的令牌,池聿至自知是瞒不住了,直接“扑通”一声跪下。
伪善
“阿姐……我不知如何说起……”
他跪在池筠初面前,把头埋得很低。
池筠初耐着性子,给他寻找要解决的问题。
这家没她迟早要散。
“为何封印它?你拿什么做的交易封印?你为何要那么做?从这些地方说,赶紧!”
池筠初接二连三的问题甩出来。
池聿至直接愣在原地,好半天后,开始回答第一个问题。
他眸底带着痛楚,一想到施砚之死同自己有关系,便无法平静。
“因为褚神令,害死阿砚不说,也害死了很多仙门百家。”
他低着头,同池筠初说着原委。
“阿姐,若不封印,我们的气运,便是偷来的,周遭人都会遭殃……”
池聿至开口,池筠初皱着眉听着。
小池在说什么鬼话,她怎么从来没听过。
池筠初显然不信。
“怎么可能,褚神令是池家根本,怎么可能会害死你的阿砚,她只是生病而走。”
池筠初以为他是还没走出那场情爱,相思之苦铸造了此等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