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白瑜哄小孩似的，纪半夕杵着头看着她。

小恋爱脑真是个别扭的人。

“一言为定。”

纪半夕笑着看她，沈白瑜看着她这笑，眸底泛起柔色，定了定神。

“嗯，一言为定。”

在纪半夕不注意的时候，沈白瑜握扇的手紧了紧。

师妹这算是约定吗?她此刻答应了，那若是师妹欺骗于她，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沈白瑜这人一般说到做到，既是答应，便不会反悔。

真是想不到，有一日她也会亲手给人扇风送凉，同人在窗边坐着闲聊。

油嘴滑舌

“师妹，你这人真特别。”

沈白瑜看向纪半夕，把自己内心悄然袒露出那么一个边角。

纪半夕看着她，“别人都说我不好相处，眼高于顶，师姐说说，怎么个特别法?”

沈白瑜想了半天，“说不出来，就是特别，再说了，不好相处什么的，都是别人的看法。”

大概是特别在愿意靠近她这样破碎的人，在她满身是血之时拥抱她，在她孤身奋战之时站在她旁边，为她说话。

前有君觞利用欺骗在前，让自己成为棋子，她着实不敢太早相信她人。

甚至现在，她依旧把自己封闭，更多时候隻愿相信自己，猜测着纪半夕的目的。

纪半夕的出现像是黑暗一角猝然出现的火光，炙热的同时害怕自己被烫伤。

沈白瑜垂下眼眸，师妹若知晓她的阴暗面，必然也会离她而去。

纪半夕听见她这回答，知晓她已然对自己改观，这久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有些欣慰，现在的沈白瑜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展露。

“明明芸芸众生皆普通，但于我而言，师姐也很特别，特别……好看，让我啊，特别喜欢。”

纪半夕对着她笑，沈白瑜也被她这话语逗笑。

半晌后，沈白瑜憋出一句话。

“师妹总是这般油嘴滑舌。”

纪半夕表示冤枉。

“哪有啊，我这是实话实说，师姐你真的很好看啊，骗你是小狗昂。在我这，师姐第一好看。”

纪半夕挑眉，沈白瑜红了脸，无奈摇摇头，重复着那句。

“油嘴滑舌，不信。”

纪半夕微微皱眉，跑到沈白瑜身边坐着，“真不是，你师妹我可实诚了。”

沈白瑜面对她突如其来的靠近搞得不知所措。

她抬眼看纪半夕，发觉她已然在身前。

趁着沈白瑜没反应过来，纪半夕扶住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说得格外认真。

“师姐怎能不信，我要再重复一遍，我师姐，最好看，在我这，第一好看，不可不信。”

沈白瑜咽了咽口水，好半天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