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清猛地睁眼惨叫一声。
她隻觉得浑身疼痛,鱼尾扬起搅动池水,掀起一层层涟漪,她的手想要挣脱开,却是无济于事,铁链被牵动着哗哗响。
待到疼痛遍布全身,再次适应后,韵清恶狠狠盯着岸边人。
这池水是特殊炼製的,压製着她没有灵力不说,还让自己鱼尾全部显现出来。
此刻,每个鳞片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疼。
像是被生生把鳞片拔下来撒上盐似的。
她好想家,好想东海,好想父皇母后,也好想舒岚。
注意到她的眼神,悔欺黎开口。
“什么时候落泪不成珠,我便放过你。”
悔欺黎缓缓站起来,看着她这挣扎样,语气里却有丝丝笑意。
韵清隻觉得好笑,这人是听不懂别人说话吗?
她已经不止一次说过不可能。
这人如此折磨她,就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事?
韵清盯着他,再次重复。
“吾说过了,吾们鲛人本能便是如此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过于疼痛,韵清的尾巴再次蜷缩起来,拚命咬着牙,眼角有湿润落下。
明明不想哭的,但还是忍不住。
她从未受过这种委屈,鼻尖酸涩,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会不会再也见不到父皇母后,还有舒岚。
眼泪从眼角出来,划过脸庞之后便成圆润珠子落入水池中,溅起水花。
看到这一幕,鱼鳞画面开始晃动。
林舒岚看见韵清哭的时候已经不淡定了。
这要她如何冷静?
画面因为林舒岚的怒火消失,她握着鱼鳞站在原地,整个人都阴沉得紧。
沈白瑜看不下去了,面上皆是怒火。
这场面,让她想到了自己曾经。
魔族欺人太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沈白瑜冷冷开口。
“魔族当真畜生,魔修也都该死,舒岚姑娘,我知晓谌魔宗老巢,我同我师妹先去救人,你去寻救兵。”
沈白瑜眼底都是杀戮,面上沉寂一片。
听见这话的纪半夕心中咯噔一下。
纪半夕看着沈白瑜这样子,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沈白瑜的心底,至死至终,对魔修皆是恨。
谌魔宗的行为简直是让整个魔族的名声都臭了。
注意到纪半夕的目光,沈白瑜侧头看向她。
“怎么了师妹,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