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死于走火入魔,具体不得而知,池家历代家主,确实没什么人留下。唯一留下的几个,也似风中残烛。”
父亲是否真的走火入魔已经不重要了,池聿至之前说他盗了沈家的气运,至此,池筠初心中一直不好受。
她这话一出来,玉渊轻笑着看向她。
“你知晓为何吗?”
池筠初微微摇头,眉目间都是担忧。
“夺人气运肯定会遭受天道惩罚,而这些惩罚,都应在了你池家历代家主之上。”
“可君觞也曾是褚神令的主人,为何他没有被天道所惩罚?”
池筠初问出声,脑子里浑浑噩噩。
此刻的师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面色潮红,妩媚柔情,吐纳之间带着一股妙不可言的性感。
她收回了刚刚自己那不掩饰的视线,却又忍不住偷瞄着自家师尊。
“褚神令在你池家手上,惩罚的自然是使用之人,而非受益人,他坐享渔翁之利,不会被天道惩罚不说,惩罚也由你池家担任,毕竟你池家是自愿接受的。”
池聿至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也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玉渊默默看了他一眼,打量着这个一意孤行的少年。
他所做,也算是断了君觞的些许气运,算是好事一桩。
这些反噬,更不该在他身上。
感受到玉渊的目光,他迟疑后说出口。
“阿姐,去仙途大会太过于危险,我不想你冒险……”
他不知晓自己还能残存世间多久,阿姐为他奔波,让他内心不安。
池筠初却选择忽略他的话语,侧头同自家师尊讲话。
“师尊,我明白了,我会尽力而为,仙途大会我一定要去。”
当年之史模糊不全,但褚神令出现在池家必然是蹊跷的,看样子是那君觞故意为之。
师尊已经告诉她人选,接下来的便是要靠她自己了。
玉渊看了她一眼,见她坚持,隻得轻轻点头。
撑腰
徒儿的性子同她一样,认准了便是认准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既是如此,那便随她,反正徒儿身后是她撑腰。
她轻叹一口气后同池筠初说话。
“你隻管去做,师尊在你身后,无人敢说些什么,君觞欠下的债,自是要偿还你池家,届时,徒儿勿要手下留情。”
听见她这话,池筠初抿唇点头,又偷偷瞄她一眼,对上了那让人看不透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