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都同师尊待在一起,起先还觉得很好,但后面越来越压抑。
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
师尊很少说话,有时候,她说一句,师尊才会回她一句,更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人在自言自语。
怎么就变了呢?以前师尊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师尊,让她觉得好生陌生。
君觞侧头看着她,摸着她的脑袋,语气温润。
“挽挽,担心无用,她俩自有分寸。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修炼,拿到仙途大会的第一。”
他当然不担心,他的神识同千叶净心相连,知晓卿辞现在所在位置。
但也是知晓卿辞与冥宿不玄的。
毕竟这俩待在一起,但入了魔域,距离较远,还是会有些许影响。
在他看来,沈白瑜这个弃子已死,没什么担不担心的。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控制不了纪半夕,现在纪半夕在哪儿也不知晓。
呵,沈白瑜居然欺骗他,他给沈白瑜的药,沈白瑜并未给纪半夕吃下,胆子够大,在他面前搞小动作。
他可不顾什么算人不算己的规矩,他君觞压根不把天道放在眼里。
我能牵你吗
君觞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要与那天道抗衡到底,谁说魔不能成仙,他成给世人看!
君觞曾算过自己的神途,说会毁在沈家气运之子手中。
他看着那卦象,勾唇一笑,满眼都是不屑。
君觞的眼里,绝不可能有人能越过自己,也绝不可能会有人能对自己不利。
既然如此,那便把沈家屠戮,杀光可没有折磨好玩,看着天道所说之人匍匐自己脚下,苦声哀求解药之时,他心中满是不屑与畅快。
天道,又算得什么呢?
这些,依旧掌握在他自己手里,天道压根威胁不到他,不是吗?
如今啊,沈家已经举族覆灭,又有什么能压製管控他呢?
就算冥宿不玄那家伙回来了又能怎么样,他只能算是个意外。
不过只要卿辞出了魔域,他便能知晓动向。
他本来想去寻一下损仙台的位置,当年冥宿不玄死后,损仙台也一并被封,千年之间,那也销声匿迹不再现世。
可自己去魔域,终究是不妥。
仙途大会是很好的转机,也是他的最后一块踏板。
沐挽挽的心思都在他身上,拿了第一,心中想的自然也会是他。
算了,冥宿不玄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他连身子都是别人的。
可惜了那剑骨与异骨啊,剑骨被染,异骨……谁知道现在在哪里。
君觞的目光落到沐挽挽身上,眉眼里都是若有所思。
沐挽挽却没感觉他的不对劲,一个劲的抱怨。
“可是,挽挽一个人在纤尘峰好无聊呀!除了修炼就是修炼,都没人能陪挽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