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半夕就那么盯着她。
她已经把谎话挑开,想看看朱琼会说些什么。
朱琼率先打破这沉默,纠结着问出声。
“你都想起来了?”
纪半夕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对,我想起来了,那些牢笼之日,那些放血之时,所有。”
她语气里都是无所谓,表现得并不在意。
伤痕疼痛都已经过去,再怀念也无用。
朱琼默默低下了头,抬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露出了自己原本的容颜。
她内心依旧是自责,再次开口道歉。
“对不起,当年之事是我施家之过,我不是故意瞒你我是施砚,当时见你已经遗忘过去,就想着说是扇灵护你身侧”
朱琼语气有些着急,纪半夕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
纪半夕看着她,笑了笑。
“没关系,这事并不怪你,你父亲一手造成,你现在也不必自责,你送我离开,还我自由,已经很好了,你在我身侧护我那么久,帮过我许多忙,也算是扯平了。”
经历往事的并不是她,她作为过客拿上帝视角看了一场,自知施砚也无错处。
施家已然落败,再去追究也没有意义,往事因果,如今她也只是在扇中依存。
朱琼释然一笑,“嗯,往事即是风。我现在,只是你的扇灵,施砚早就离开了。”
疑似故人来
施砚早就死了,葬在紫藤花下。
心悦少年亲手埋葬,将她遗骨封存,她现在,只是朱琼。
当年掩门扶帘听君嘱,如今遥遥不知君何处,能相知早已是上上签,唯一的得到的消息还是那日池筠初的低喃,让她心难安。
那日池筠初的话语还在耳边萦绕,让她无名担忧与牵绊。
她的心思牵挂上了那个书呆子,可自己同他,终究是有缘无分。
纪半夕看着她的神色笑笑。
“我带你,去见个故人吧,他就在不远处。”
朱琼有些奇怪,“故人?见谁?”
“先进扇,我到了地方唤你出来,见到了你便知晓了。”
纪半夕抿唇笑着,朱琼微愣后点点头,化作一缕紫烟消失。
她心中疑惑,自己的故人,纪半夕是如何知晓与认识的?
纪半夕垂眼看着扇子,带着她,慢悠悠走到了云川所说的院子。
当看见那恢宏院落时,纪半夕不禁感叹,不愧是地主家的儿子,真有钱。
她敲响了门,大门被打开之际,云川已经在等候着她。
看见纪半夕,云川脸上流露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