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筠初知晓,现在这秘境之中,只有她们两人。
沈白瑜对她还算是留了一份薄面,毕竟那么多日的相处还有往昔情意,沈白瑜还是拎得清。
听见这话,沈白瑜多多少少带了些不屑。
她这不叫疯,她只是本性暴露。
“是啊,我是疯了,你能怎么?池筠初,你是自己离开,还是我送你离开?”
她已经给足了池筠初面子,未曾像对待别人一样直接打个半死,而且池筠初吐血是因为她自己站的不够远,她可没动手。
池筠初默默站起来,把手中红绫收回,擦了擦嘴角血迹,稍稍稳住身形。
随后,她嘴角扯起苦笑,就那么看着沈白瑜。
“沈白瑜,你是怎么了,怎么变得那么奇怪”
冷血,残忍,毫不手软。
在池筠初看来,纪半夕已经改变了她,让她会笑,会在意,心中有她人的位置,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人。
怎么现在,那么不对劲。
还是说之前都是她装的?
沈白瑜侧目,未曾将她放在眼里,也不太想回答她。
“关你何事?池筠初,你这人还真是爱管闲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什么叫变回来了?我不是一直如此吗?”
她想到池家帮过沈家,理智终究是把她拉回来一点,也不想对池筠初动手。
沈白瑜看着升起的太阳,耐心已然快要到临界点。
池筠初哑然,是啊,之前她便见过沈白瑜的冷血无情,毕竟她的经历摆在那里。
好半天后,池筠初叹了一口气。
“沈白瑜,看在那么多天的相处上,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我”
池筠初有些为难,那么久的相处,两人也算是朋友,她很想把救池聿至的想法诉说。
可之前池聿至所说似还在耳边。
阿姐,褚神令的庇佑下,我们都是罪人,沈家灭门之祸同池家脱不了干系。
她自知对不起沈白瑜,对不起沈家,可交予褚神令给池家的,是君觞。
君觞是沈白瑜师尊,但池筠初知晓,沈白瑜和纪半夕已然叛逃出青岚宗。
沈白瑜嘴角带上笑,手中把玩着剑穗,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捋。
她看着那剑穗,回忆与怨恨在拉扯,听见池筠初的话语,她侧目看着池筠初。
沈白瑜慢悠悠收了剑,一步一步走到她身前。
她并未开口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示意有话快说。
池筠初定了定心神。
有些真相,埋藏在时光里,让人痛苦纠结。
“我想要你师尊的命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