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出了济仙山,没去找池家的麻烦已经是仁至义尽。
认识那么多天又如何,池家永远亏欠于沈家,她不欠池家任何。
纪半夕在她怀中已经睡熟,沈白瑜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自己也慢慢闭上了眼,相拥而眠。
她这几日也很累,一边是愧疚感和占有欲作祟,心中难受,让她未曾好好休息过。
另一边是要收拾时不时来“探望”君觞的沐挽挽他们那群伪君子。
今日君觞已亡,希望这样的威慑,能让他们那群人老实一点,过几日她找个时间,去趟损仙台。
难得的安稳和惬意,沈白瑜嘴角带着笑,同纪半夕一起进入梦乡。
袒露心扉之后,万丈鸿沟总算是填平了那么一些,让两人的关系如同之前。
道侣之间坦诚相待,是最为增温之良药。
云栖竹径里,暗暗且悠悠。
清露寒蝉之间,立秋已至。
玉渊养了池筠初好几日后,池筠初终是有了转醒的迹象。
她每日都熬药给自家徒弟,然后一如既往的给池筠初渡出残余灵力,让池筠初好受一些。
每日最少三次,每次都要半个时辰左右。
而今日的池筠初,意识已经在慢慢回归。
池筠初隻觉得嘴里苦涩,好看的眉皱成川字。
她已然皱着眉,意识渐渐回归,身体的触感和味蕾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记忆的停留点在沈白瑜掐着她脖子要她死的情景上。
当时周身血管静脉炸裂,她记得眼前全是红色,连绵一片,脑海里都是自责,自己救不了小池。
当时已然是呼吸不上来,死亡在向自己招手,整个人身上都很疼很疼,还很冷,冷到发抖,想死……
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池筠初脑袋里浑浑噩噩,想要睁开眼睛,但是极其困难,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眼皮似有千斤重,让她多少有些难受。
她放弃了挣扎,仔仔细细想着后面。
她记得后面还有来着。
嘶,后面呢,后面发生了什么?
好像,师尊来了。
那一袭青衣和熟悉的味道,自己不可能认错。
池筠初敢保证,她肯定是看见自家师尊了。
而且师尊一脸担忧的神情,将她搂入怀,一口一句别怕。
那时候她脑海里只有疼这一个字,在师尊怀里无限重复着。
后面两眼一黑,晕过去了,没了意识……
嘶,再然后好像就没有印象了,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