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筠初眼里都是疑惑,但并未多问。
玉渊慢慢直起身,终于放开池筠初,不再调戏于她。
她坐起来后缓缓理着自己的衣衫,池筠初在她起来之后也赶忙整理,将散了的腰带一类又重新系好,把春光遮掩。
但池筠初属实有些别扭,毕竟她是躺着的,不好动作,越动反而越乱。
玉渊看着池筠初那费劲样,抬手间将她衣衫复原。
她语气含笑,垂眼看着池筠初。
“徒儿好好休息,明日为师便送你回临山。”
池筠初闻言点头,有些许激动。
“好!”
不过她还没开心几秒,又有些难过的开口。
“虽说回去,可小池的反噬终是解不了了,回去也只能看着他一天比一天痛苦……徒儿这个做姐姐的太弱,丝毫没有办法,师尊,徒儿很没用……”
池筠初多少有些自责起来,心中堵得慌。
玉渊看她这样子,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着她。
“你倒是一直惦记你那弟弟,没事的,为师再给你寻寻别的办法,别难过,师尊一直在你身侧,会好起来了的。”
她话说得不是很有把握,但这种时刻肯定是安慰自家徒弟为先,让她不要担心。
世间之大,若真无解,那便是命劫之中注定,无法干预。
而且徒儿已经尽力,不该再自责。
等有时间,再去问问冥宿不玄那家伙,他以前最爱研究这些这些,总把不同世俗合流,更途换命挂在嘴边。
他知晓的较多,毕竟他当年在整个门派中最跳脱,不爱老老实实修仙,就爱搞些有的没的,另辟蹊径和闯祸。
她找时间去问问看,他可还有别的办法,能再帮一帮池聿至。
玉渊在思索冥宿不玄最近在作甚,他的身子骨锻造好没有,还占着别人的身体吗?他身子骨锻造回来之后,想必会先去看看归宁和师傅他们。
在玉渊的印象里,以前的冥宿不玄那家伙就像是脑子缺根筋,话多不说,就只会围着归宁转,一天到晚归宁师姐长,归宁师姐短,问东问西吃无端飞醋。
后面宗门被灭,一夜成长,他终是看透了不少,明白了很多。
人心险恶铸造了他,让他也疯魔,手中染血无数,屠杀宗门无数。
最后,也如同众多坏人的结局,被那些正义人士推翻,化魔幡将他收服,他则是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不过那都已然是历史,现在的冥宿不玄成熟了不少,自回来后便多少有些改邪归正的意味。
他心中依旧有道义的教养,就像之前赌坊门口前,将自己赢来的钱财分发给那些孩童,不再强抢东西,拿东西也会给钱了。
池筠初知晓玉渊在哄自己,为了不让玉渊担心,她乖巧的点了点头。
“嗯,多谢师尊。”
她看向窗外竹林,心中思绪万千。
明日便回临山,师尊带着她回去,还好小池五感都降,应该不会察觉到她的伤势,不然小池又该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