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将那尸体踹到一旁,随后点燃了屋子,将罪恶埋藏。
离觞父亲的旁边,是一众弟子尸体,早已冰凉,血流成河,甚至很多都身首异处。
听见这话,看过往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起来,眉目里都是厌恶,同之前看沈白瑜时一模一样。
人变得自然是很快,很多东西,在一瞬间便倾倒。
离觞为魔,亲手弑父,挖出自己父亲的脊柱,拿了他的仙途让其为自己所用,暂且压住了自己的魔气。
他眉心的血红渐渐消退了下去。
离觞伸手抚上,勾唇笑了笑,带着淡漠之气开口。
“修仙之界,我离觞,要占到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便让这群人去争吧最好是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他说出那么一句话,随后朝着修仙之地走去。
离觞一路夺人命途,挖人眼眸,手段残忍血腥,只要仙途好,资质好,他都不会放过。
他会先同人打好关系,让人放下戒备,随后趁其不备,杀人藏尸。
在他眼里,这些不像是人,更像是承载自己所需力量的容器,自是要好好相处,让他们卸下防备,这样,挖出来时也要顺手很多,不会太过消耗力气。
离殇靠着这个方法,在比试之中夺得魁首。
他入了槿芙宗,一举成为那被人称讚的大师兄,成为了槿芙宗的骄傲门面与招牌,拥有众多的小迷妹。
可别人的东西终究是别人的,维持的并不稳定,也无法长远拥有,时不时便要找寻新来替换上,才不会被人发现。
明面上,他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大师兄,背地里,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用尽卑劣手段。
他体内的魔气并不稳定,也曾遇到过太好的仙途,随时都有可能暴露,让他名声尽毁。
离觞的内心早已扭曲起来,他偏执的想要成仙,想要洗净魔族的身份,想要将那些跟魔有关的东西都消灭掉。
没有仙途又如何,他靠抢靠杀靠偷,赢得了一片掌声,亦赢得了一片夸讚,让他觉得这才该是他,这些夸讚与掌声都是他应得的。
他在这些声音中逐渐迷失自我,想要变得更强。
离觞一边在槿芙宗修炼,一边物色着新的人选。
他本看上了归宁的命途,赢得比试之后便同归宁立下婚约,眼中含情脉脉,将人拴在身边。
可直至,冥宿不玄的到来,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他眯了眯眼,看着冥宿不玄的神途,眸底一片欣喜。
这个,可比他之前遇到过的所有都要好,亦比他之前遇到过的都强。
离觞终是设下了计谋,一步一步盘算着,等待着这神途成熟,方便自己的采摘。
他被归宁退婚,倒也营造着受害者的假象,还祝福着两人。
“祝你们百年好合,师弟,好好对你师姐。”
他如此说着,眼里都是笑意,只等着大婚当日,将自己的计划顺利完成。
过往(二)
人人都说他大度,都说他心中无情亦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