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瑶这两日情绪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不是个纠结的人,不高兴了就去找点高兴的事,比如和苏言贴贴,又比如像书上说的那样“一醉解千愁”。
苏言被她撩出了火,宋清瑶也主动,两人回到酒店后,就是天雷勾动地火,折腾到宋清瑶无力招架颤着声音求饶才算作罢。
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苏言知道宋清瑶习惯,所以,即便她睡着了,还是抱着她去洗干净才把她重新放回床上,然后自己去朋友的房间了。
陈薇和朋友还在剪辑视频,见苏言过来,问了下宋清瑶情况后,就让她一起帮忙。
几个人合作很默契,凌晨四五点时,忙活完毕,陈薇留在朋友房间短暂小睡,苏言回到自己和宋清瑶房间。
宋清瑶还没醒,但她做了噩梦,眼角都挂着泪痕,苏言在她身旁躺下,在她额上轻吻一下,然后将她搂进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哼着轻柔好听的不知名小曲儿。
在她的安抚下,梦魇被驱散,宋清瑶不再哭泣,往苏言怀里缩了缩,脑袋窝在她的胸前,睡的香甜了。
这一觉醒来是早上七点整,老警察打来电话,他没说什么事,只是让苏言带宋清瑶到警局。
挂断电话,苏言抬头看了下宋清瑶,她隐约猜到老警察一会儿要说的是什么事。
清剿鹤山
苏言向来理智且直接,挂断电话就把老警察的话和猜测告诉了宋清瑶。
宋清瑶真的不似她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事发已经两三天了,她已经接受了残酷的事实,隻嗯了一声,就在苏言陪同下到了警局。
见到老警察,老警察下意识看看苏言,苏言点头后,他才跟宋清瑶说了声节哀顺变,便带着两人到了停尸间。
法医昨晚就尸检完毕,其实根本就没必要尸检了。
宋母的身体被各种农具砸成了泥,警察到案发现场时,鹤山的人都回家了,只剩下村口一滩猩红刺眼的血泥,和散乱的头髮,以及好几隻兴奋舔舐血泥的土狗。
去鹤山的那几个警察都是从警多年见惯各种惨案现场的老刑警了,但眼前的那一幕,还是恶心的让他们当场干呕起来,回来后接连两顿都没胃口吃饭。
至于宋家其余四人的尸体,经尸检鉴定,是宋母一人所杀,宋清风和宋父体内有安眠药成分,宋老太和宋老头儿是一击致命。
进入停尸间,老警察犹豫了一下,问道:
“你们做好思想准备,其实,我建议没有必要看了。”
他怕宋清瑶承受不了母亲的死状。
站在停尸间中,被冰冷的空气包裹,宋清瑶的心也凉的像沉入冰湖中,紧咬着唇,她摇摇头,拒绝了老警察的好意。
无奈的叹口气,老警察只能让看管停尸间的同事将宋母的尸体拉出来。
冷藏柜沉重的抽屉拉出来了,一方白布蒙在上面,明明下面是一具尸体,白布却没有被印出人形轮廓,就像下面空无一物,白布是直接盖在抽屉上似的。
苏言握住宋清瑶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感受到宋清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才牵着她走到冷藏柜的抽屉前。
说实话,苏言在走过去时,是已经做好看见血腥恐怖肉泥的思想准备的,可当真的走过去看见尸体肉泥时,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