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许云鹤有点不满。
苏言睨了他一眼,笑的讽刺意味十足:
“你意思是换成个男人,就能把你完好无损的救出去了?”
许云鹤哑口无言,觉得苏言有点无理取闹。
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安排女人做这件事情,是个不太正确的决定。
苏言懒得再理会他,见刀疤男几人被警察以“准备车子和金钱”为由拖延在仓库入口,身边只有两个女人看守着,便对许云鹤使了个眼色。
许云鹤没理解,苏言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眼神嫌弃。
许云鹤:“?”
就在他疑惑不解时,苏言突然喊道:
“喂,他骂你们儿子死的活该,这人怎么这么冷血无情,你们刚没了家人,他就这么咒骂你们。”
许云鹤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言:“?!!”
这女人,空口白牙污蔑人!
他哪里说过这种话了。
许云鹤刚想否认,但两个女人已经情绪激动的衝过来,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狂扇他巴掌。
丈夫和儿子是她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仰仗,他们的死,是她们不能被触碰的伤。
她们虽是被拐卖到鹤山的,但以前,丈夫和儿子还活着,鹤山还存在时,她们还能看着不断的有年轻小姑娘遭遇着她们的遭遇,甚至能将自己的悲苦发泄到那些小姑娘身上。
假装帮助她们,再出卖她们,看着她们以为抓到希望后又失望绝望,那时候,别提她们有多开心了。
而且,鹤山里有很多跟她们一样的女人,看着那些女人,原来这个世界上受苦受难的不止她们。
可现在,鹤山被围剿了,被家人抛弃的人有,却也有人重回家人怀抱,继续做她们父母的心肝宝儿。
那些人的幸福,无疑是往她们伤口上撒盐。
凭什么?
凭什么不幸的只有她们?
她们开始寻找原因。
是宋清瑶的错,是那群多管闲事的警察的错,如果不是他们,挣扎在地狱中的就不只是她们。
嫉妒,憎恨,像是从黑暗蔓延出来的藤蔓,浸染吞噬着她们心中仅存的人性光明。
许云鹤被女人们激动愤怒的巴掌扇成了猪头,他火冒三丈,直想骂苏言一个狗血淋头。
这女人,绝对是伺机报復他!
在他被扇的说不出话却不停腹诽苏言时,他的眼睛忽的瞪大,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女人的身后,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是苏言!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苏言挣开了绳子,站在两个女人身后,她正活动着脖子,唇角微勾,笑容邪气,像个要人命的美艳女魔头。
两个女人似乎察觉身后的异样,却是刚一回头,就被苏言两记手都刀,当场劈晕了过去。
她动作特别快,出手也又准又狠,看的许云鹤眼睛都变得直愣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