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叹气道,“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多管教你。”
“诶,行。”小翠笑着,整张脸都是讨好。
顾清辞不喜欢这样,起身离开。
不过几步,面前就变作一副黝黑的房子,烟熏火燎,隔着灰扑扑的房门,几个老婆子凑在一起。
“你们说我们讨好小姐到底有没有用?”
“难说了哦,看样子没戏。”
“娘生她五载就跑了,爹也不亲她,偌大的个家里,除了知道她是个主子,还有什么用。”
“不就是命好,不知道成天假清高装什么。”那声音再细细分辨,分明就是小翠。
深柜
“啧,炭火需要这么多吗”
“拿了吧,反正也没有人在意。”
事情逐渐走向极端,在那个漫长的冬天里,寒风的刺骨,伴随着她许久。
几个奴仆围着独自一人的顾清辞。
她们的脸忽明忽暗,忽而变成巨大的红色面具,带着幽暗的灯火,不停打转。
“夫人老爷,为什么从来不关心你?”
所谓幻想就是从人内心恐惧、愤怒、一切负面情绪延伸而出。人心的多变、虚伪,她自小就体会良多。
顾清辞执剑站立凉亭的一侧上,目光冷冷地看着这场黑白剧。
“你为什么会存在呢?”
“有谁期待你的存在?”
“小姐,被亲生父母憎恨的滋味,好受吗?”
声音不依不饶,在无限激发她的阴暗面。
顾清辞攥紧拳头,不知不觉中,她突然生出了将一切都破坏的欲望。
摧人心智类的术法最是歹毒,用力给肩上打了一道清心咒,脑袋里一阵眩晕,虽然强行让自己从这场默剧里出来,也遭受不少后遗症。
“不愧是仙灵之体,如此冷静。”梦境中出现一道陌生的女声。
寻到声音处,顾清辞细细打量着坐在房梁上的人,她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这张脸。
不是梦境之中生成的人。
那人手中怀揣着一杆天秤,秤上被刻有七星,两袖蔓延而下,刻有日月图像,没有哪家门派有这类服装,到底从哪里来的?
顾清辞沉稳地盯着她,但凡她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手中的剑就将指出。
“啧,没意思。”那女人吐槽道,“死闷葫芦,难怪选中了你,都一个破性,谁能受得了你们。”
她话好多,自顾自地抱怨起自家机构,说什么下午的水果小食减少,晚上还要工作。什么干活一直在干,不干得天天在玩。
顾清辞有点烦了,细眉微蹙,她也就能承受楚瑜说这么多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
“哦。”女人坐得端正,“你终于感兴趣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