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脾气也算不上好,属于为所欲为横行霸道的豪放类型。
大概将骨子里那丁点的绕指柔,全部给了她。
那时,她还在18区,也怪她粗心大意。
无意让人听到她俩对话,发现她们关系。
虽然后来以失忆药水,及时阻止那人报告揭发,却给师姐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此后,一颗大咧咧的心变得谨小慎微,生怕她被牵连。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贝茵每天身上都会带失忆药水,提前预防被偷听到的风险。
她清楚,不跟师姐说点事,不会轻易跟她聊。
便发送:师姐,帮我个忙。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近小豹子者久了,会无可避免地熏陶出几分卖萌心。
又发送一个:๐•ᴗ•๐
不出所料,贝茵心里数到三的时候,梵卡主动连接上通讯器。
哭着吼:“哪个小崽子欺负你!名字,地理坐标即刻发给我!我这就带一万人去干死他!!”
吼完,又嚎啕大哭安慰她:“不怕不委屈昂,师父靠不住,但有师姐跟叔叔们在呢!”
师姐之所以会喜欢哭唧唧,纯粹因为他们种族天生泪腺发达造成的。
激动流泪,开心哭,难过也哭,情绪一有波动,就会像现在这样嗷嗷哭。
其实,梵卡情绪都还算稳定的,一天隻哭个十来次而已。
像梵卡有个手下,贝茵叫他一颗牙叔叔,一天打底三十次。
贝茵试过安慰,也尝试过治疗,但都没什么用。
“小事就不劳烦师姐动手,我自己可以处理,麻烦师姐帮我个小忙。”
说是师妹,其实梵卡当女儿养。
她清楚贝茵有多要强,二十年来自个一步步地往上爬,从来没叫过累、委屈。
那句帮忙,犹如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搅得她情绪波澜四起,眼泪止也止不住。
然后,贝茵又是安慰又是解释,说了许久许久。
到阮翡提着午饭走到门口,才让梵卡大哭改成小声啜泣。
狐疑抽噎:“真的?”
“嗯嗯,真的真的,我自己可以解。”
眼见阮翡走过来,贝茵快速道:“只需要散发有组织要绑6区大鳄就行,双方名字都不需要说。谢谢师姐,改天去看你,拜拜。”
在薄唇张开要说出话的前一瞬,迅速掐断联络。
阮阮放好午饭,蹲在贝茵跟前。
胳膊横放她腿上,揪着白大褂的边边。
也不说话,就那么撅起能挂衣架的嘴,眯起丹凤眼看她。
身上的醋味能飘八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