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隻对姐姐软趴趴的心,难得对哭得稀里哗啦的未来二舅,生出零点零零零零一的心疼感。
可随着小舅哭了俩小时,眼泪仍旧止不住地流。
比蜘蛛丝还要细的心疼感,挥手掰掰再也不见。
这会,实在忍不住夸:“男人果然是水做的,小舅舅可真水灵。”
贝茵拍着容麟的背,望向就着水果看了俩小时哭戏的观众。
眨眼示意:不要当着小舅的面内涵他是个哭包包,虽然是实话……
阮阮比了个“ok”,眼神交流:好哒好哒,下次一定在背后说他坏话。
半个小时后,容麟泪腺仿佛坏掉的水龙头,无论贝茵怎么安慰,愣是关不住眼泪。
她彻底放弃,打算由他哭,等哭累了也就不哭了。
“妈妈身体不好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我知道小舅能做到不去找她,但大舅我不是太了解。”
容麟哭得太厉害,嘴角跟心臟一抽一抽的:“放、放心,容麒情绪很稳定,可以告诉他。”
“好,那就麻烦你和他说一下,至于贝奋……”
得知一切因果后,贝茵已猜出来容麒想要贝奋做什么。
他早就把妈妈的人际关系查得一清二楚。
因为种种顾虑,不好、不敢去找妈妈,便想从贝奋嘴里逼问出点什么。
另一方面,想以贝奋引出东躲西藏的贝惠,却没想到贝惠会主动送上门。
第一次找熠哥,隻想要贝奋一个畜牲。
第二次大张旗鼓驻扎高空,则是奔着俩畜牲去的。
容麟哭红的脸上蓦地浮现磅礴怒意,恨得额头青筋暴起。
“那俩畜牲交给我们,至于怎么处置你不要管!”
贝茵没有回话。
她知道兄弟俩有多想为妈妈做一点事,将妈妈身上受过的伤,十倍奉还给畜牲。
可她也想。
前几年刚升上顾问位置,每天忙的连觉都挤不出时间睡。
没有多余时间,亲自去很好地关照贝家人。
只能隔三差五让人送去一些骨折,鼻青脸肿,七窍流血。
直到近两年才亲自去28区处理俩蛆虫。
因为妈妈那句“不要闹出命”,最终还是留了情。
中旬回家看妈妈,才无意得知那些蛆虫竟又死灰复燃开始骚扰她。
让他们蹦哒到现在,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
阮阮突然举起手:“我也想竞争一下,毕竟忍了好几年呢,已经控制不住想在他们脸上雕花。”
容麟先看她:“你不要跟我抢,长辈有资格先挑选,小辈一边靠。”
后面向不吭声的小外甥女,“舅舅知道你恨,但舅舅比你更恨,你让给舅舅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