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怡暗暗地看了眼贝茵,无论她们是不是真的,都绝对要弄成假的。
收收心绪,先一脸歉意道:“贝贝,你表妹心直口快,别跟她一般见识。”
后夹枪带棒:“找了四十多年没找到,你们猛地出现,别说她了,谁都会起疑。”
一颗痣跟着冷嘲热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对垃圾,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贝茵揉揉脸色阴沉如水,已濒临爆炸的小豹子的头。
从开始到现在,几人心思一心放在贝茵跟百分之五十的遗嘱上。
那么大一个指挥官,竟然被无视到现在,因贝茵弯身跟她说话,才猛地注意到人。
“舅舅还在里面,你忍一下,乖。”
那飘着火气的阴鸷凶残脸,看得潘怡三人脸色一僵,脊背一凉。
阮、容两家时常有往来,没人比他们更清楚阮大指挥官脾气有多差。
至今都记得,去年在一个权贵云集的宴会上,亲眼看见她把人踹得只剩一口气。
对方躺在血泊里,白骨都露出来了。
在场权贵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在私下议论这事。
除了她家人,蓝星没人不怕她,她们自然不例外。
恐惧悄无声息地爬满全身,眼皮子不停地痉挛跳动,下意识地朝后退。
容麒的亲生女儿容秀珠往右挪了挪,不见丝毫惧意。
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对谁都阴狠的人,真的听话地收去泄出的骇人压迫感,拿双手乖乖地捂住脸。
“忍惹,正在好好地忍。”
简直跟印象中的人判若两人。
“乖。”贝茵奖励似的亲亲额头。
安抚好小阮子,站直身体,从容优雅走向一颗痣。
“别怕,有我在,阮大指挥官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完,猛地伸手拽住对方脖颈,逼迫挣脱不开的对方扬起脸。
然后,“啪!”
一巴掌狠扇下去。
贝茵不经常动粗,只会用医学让对方求死不能。
除了调情似的拍阮翡胳膊,打人次数屈指可数,不会用寸劲力道,扇得手疼。
她皮肤又太白,隻几秒就比一颗痣的脸还要血红。
阮阮手指溜出一条“v”型缝,气呼呼地抱怨。
“哼哼,不让我做什么,姐姐就可以做。让我忍,姐姐就可以不忍,还有天理嘛!”
说完,阴冷地看向想动的年轻男人,“敢动一下,弄死你。”
一颗痣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直到潘怡疯了一样大喊大叫地衝过来,才回神叫骂。
“你他妈的!我爸都没打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