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仁有些茫然。
“谢太守打开看看,自然就知道了。”
陈管家眯着眼,把太守两个字咬的重了些。
谢纪仁听出了些嘲讽意味,心里有些不悦,但脸上未露出分毫。
“好的,多谢摄政王挂念。”谢纪仁慌忙打开,他在这牢里待够了。
里面放着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赶忙往后退两步。
“摄政王,这这是何意?”
谢纪仁手有些微微颤抖,随后紧捏成拳,青筋暴起。
白绫,毒酒,短刃三件套,摄政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谢太守是个聪明人,无需我多言吧。主子把兵权交于你,你却未曾守住,赐死是最轻松的。”
陈管家的笑像是淬毒的蛇,看得人不寒而栗。
“不,就算如此,我未曾暴露过他,所有罪责都由我一人扛,他怎么能如此不顾情意。”
谢纪仁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
“主子就是念及旧情,只要你死,他可保你家眷平安,不然,应当满门抄斩。”
陈管家说完,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纪仁颓废瘫倒在地,半晌,爬过去揪着陈管家衣摆。
陈管家低头,入目便是一张老泪纵横的脸,看得人直犯恶心。
“不,摄政王不会让我死的,我为他效忠那么多年。”
陈管家眉头微皱,不留痕迹的把衣摆拽出来,脸上依旧带着笑,却多了一丝厌恶。
“谢纪仁,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陈管家说出口,语气冷若冰霜,这种肮脏地方他可不想待。
谢纪仁颤抖着手,知晓难逃一死,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望摄政王所说保我家眷属实,谢某在此谢过。”
“主子自是说到做到。”
后面侍从蹲下,把盒子放在他眼前。
谢纪仁颤抖着手,端起毒酒,看他手抖,陈管家怕他把酒洒落,还伸手扶住他手腕。
“谢太守,可要当心些。”
谢纪仁苍白着脸,含泪饮下。
看着他喝完,陈管家满意点头。
陈管家站了一会,看着谢纪仁唇边淌下黑血,才抬脚踏出狱门。
“就此别过,谢太守,后会无期。”
陈管家说完,带人离开,让人听着彬彬有礼,挑不出一点毛病,太过于讽刺。
“什么?”
谢烟景把书拍在桌上,书瑞低着头,又小心翼翼重复一遍。
“谢纪仁,在狱里自裁谢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