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嘴角一抽,“我们院花魁还摆在那呢,那么多艺人,每日被赎身的也不在少数,若丢了他一个我就哭,那我岂不是天天哭断肠。”
今日她赚的盆满钵满,还得感谢南竹老顾客捧场。既然这位爷那么有钱,看着有点像冤大头,她不介意坑一把。
反正最近太傅那边在筹款援助南方水灾,也正缺钱,到时候把这傻子的都拿给太傅。
君悦晨一笑,“我和老板娘打个赌如何?”
怡春思索一下,“好啊,赌什么?”
“那就赌一月内我能不能让他自愿离开怡春院。”君悦晨眼神挑逗,漫不经心。
“公子有些高看自己了,我给你两个月,若是两个月内南竹离开,我不仅不要他的赎身钱,还倒贴一千两黄金。对了,公子可会什么乐器。”
“箜篌。”
君悦晨盯着她,不过他的乐器自南竹离开师门,就没碰过。
怡春打着算盘,她想到了一个好玩的。
怡春一边说着,一边看君悦晨的脸色,“若是他没有离开,公子你也不用赎他了,你一起进来,给我怡春院打半年工,做个头牌。”
她敢保证,若是这个男人进来,以他的妖孽美貌,会成为新的头牌不说,他和南竹一起给她打工,会让她口袋越来越满。
“成交。再此先谢过老板娘的一千两黄金。”
怡春看着他的样子,冷不丁觉得自己被坑了。
君悦晨喜笑颜开,别人白送的一千两,不要白不要。
至于南竹,他肯定是有把握才会找过来。
聊完,君悦晨走下来,他婉转着华光眼眸,魅惑惊艳世俗众生。
南竹倒是没再出来看过一眼,君悦晨怡然自得出了怡春院。
君悦晨本打算踏上轿撵,但正巧赶上烟花齐放,他站在轿撵前看了一会。目光偏移,看向怡春院二楼某房间,浅笑出声。
师兄,藏了那么久,该回家了吧。
大年初一,江青梧睡到自然醒,看了眼窗外,高轩暖春色,邃阁媚朝光。
待到过完年,就会开春,南方灾情减缓,摄政王也会回朝,看来,没几天清闲日子过了。
虽说出了暖阳,但还是冷,冬天的太阳似乎除了照明就没啥用。
江青梧跑去窝在谢烟景屋里,小依去了杨昭仪那,说是昭仪研究新糕点,她得在那帮忙,待做好送来给她俩品尝。
谢烟景在看兵书,江青梧百无聊赖,书瑞也不在,没人陪她闲聊。
“你真把书瑞派去干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