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质子那么多年,他早就知晓如何藏好野心与屈辱,尊严压根不算什么,活着,覆灭司家,才是他该干的,这国姓,对他也真是个侮辱。
“既然你救驾有功,那就封国姓,立摄政王。”
司凌酒脸上挂着笑,为了活着,从一无所有的回国质子到摄政王,大概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连刺杀司鸣哲的刺客都是他安排的,为的,就是这个位置和司鸣哲的信任。
看着昭嘉一步一步走向衰落,民声哀怨,而自己还能被他们拱手称讚,朝堂还能被他玩弄股掌之间,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做恶人,颠覆朝堂国家,他做善人,国民称讚,人人敬重。
他得看着昭嘉覆灭,才能对得起他那么多年的忍辱负重。
所以在知道辅国将军战无败绩后,才会指示她父亲贪污粮草,折掉她的羽翼,困在宫墙。
昭嘉,不配出现英雄。
“谢主隆恩。”
这是司凌酒目标的开始,也只有这个身份,才能配得上微温。
往事微温心上,幽情暗结眉梢。
争斗
司凌酒立于窗前,烛火摇曳,映出他的身影,眯眼看着浓墨夜色,重拾起理智。
自己去往御书房那么多次,压根不知道里面有地宫,也无法想象,自己找了那么久的人,会离他如此之近。
不行,他得亲眼确认。
“来人,备马。”
陈管家在门外,听见命令时,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王爷,这么晚了,去哪?”
“皇宫。”
司凌酒驻足后,又回头加了吩咐。
“传我口谕,皇宫有贼子潜入,通知江青柏,带军围住皇城,切勿让‘乱臣贼子’跑出去,我先去御书房,先行保护皇上。”
“是。”
虽说边疆驻地兵权不在他手上,但禁军在他手上,一来司鸣哲不理朝政,禁军口头上是给他养的,实际上是司凌酒一直管控,司鸣哲手上,只有一支他父亲留下的御林军。
而江家,现在,都未曾怀疑过他,甚至多次筹集赈灾款送去南方用于水灾,可以说,治理成功少不了江家的帮助。
“都督,摄政王来令,皇宫出事,需你立马回去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