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景微微点头,目光又偏移到楼下,她感觉到,有道目光不善。
“哎呀,在外叫我江姑娘。叫她谢姑娘就好。”江青梧说着,伸手指了指下方的红轿,“那是特意来捧你场的?”
“好的,江姑娘,我先上台了,回见。”
南竹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作完揖走下楼。
看见南竹下楼走到玄关,红帐终于打开,君悦晨一脚踏出,缓缓向前。
今日也是一席红衣,上面金线绣製云纹,华贵异常,但平日妖孽的眸子此刻宛若凛冬寒霜。
君悦晨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上站着的江青梧,翻了个白眼,随后缓缓向前走去,坐在主位,慵懒随意。
江青梧自是收到了目光,轻轻皱眉,这人怎么回事,我认识他吗?他怎么朝我翻白眼?
看着他与南竹同时坐下,江青梧满脑子都是哗众取宠的废物少爷。
南竹拿起箫,选择无视前方的人。
箫声悠扬,像冷泉中的潺潺流水,在轻柔翠绿的水藻间流过,抚上人的心弦,红杏香中箫鼓,绿杨影里秋千。
君悦晨依旧我行我素,坐在最前面打盹,看得出来心情不是很美好,待到南竹吹奏完,往台上撒银票。
“南竹公子,今日,我能赎你了吗?”君悦晨坐在主位上,泪痣妖媚,玩弄着自己的发丝。
只是今日这语气,说得漫不经心,尾音还带了些许小怒。
“这公子真是够坚持,这话我已经听一个月的,还是听不腻。”
“他都没说腻,我们怎么会听得腻。”
“是啊是啊,南竹公子日日吹,他日日来,当真佩服。”
“”
南竹一如往日,不予理睬,抬脚上楼。
今日倒是没直接回屋,而是直接走到江青梧旁边和江青梧打招呼。
君悦晨眯着眼,抬头又看向江青梧,谢烟景赶忙站过来,站在她身前。
这目光,属实不善。
被当情敌
江青梧一脸尴尬,“南竹公子,那位公子是不是?”
那是你什么人,他这眼神,多多少少带了敌意。
眼见君悦晨一脸怒气走上楼,站到南竹旁边,底下的宾客全在讨论吃瓜。
君悦晨一把拉起南竹的手腕,目光在江青梧和谢烟景身上一扫,语气阴阳怪气起来,“师兄莺莺燕燕招惹得不少啊?”
谢烟景皱着眉把江青梧往身后一拉。
脑海中满是这个臭男人想干什么?必要时候能不能给他一脚?
江青梧躲在谢烟景身后说话,语气有些疑惑,“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多?我又没问你,你插什么话?”
君悦晨又扫了一眼江青梧,戾气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