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容咬牙切齿,依旧不服,额头冷汗滴落,不知是疼的还是怕的。
谢烟景脚上用力,“许昭容,礼部尚书之女,残害皇嗣,传我口谕,杖毙。”
“是。”
书瑞领命,带人来拉走许昭容。
许昭容尖叫着,“不,你有什么资格,江青梧,楚之阮当时如此对你,你居然还护她?”
“资格?许昭容你是蠢而不自知啊。”
江青梧走过来,站在谢烟景旁边。
“说出你指使人,我饶你一命。”
许昭容一脸无所谓,“谁稀罕这个破命,我就是看不惯她,就是不想让她生下皇子!”
安宁
江青梧扶额,这破借口,不说就不说吧。
江青梧随后抬起头开口,“拉下去!依皇后说的办。”
“是。”
“呸,江青梧,你这假惺惺的样子,真让人恶心,你居然会护她,真是好笑。”
她本以为万无一失,半路跑出来一个江青梧坏好事,越想越不甘。
江青梧蹲下来,听着她咒骂。
“说够了?”
“没说够!”
她当然没说够,她现在把所有错都怪在江青梧身上。既然如此,那不如多说一些恶心话恶心她。
“你接着骂,你骂一句,我记一句,一句一条命,我看你家有几条命,你也知道,皇上最近抱恙,都由摄政王理政,这后宫,就算我现在弄死你,你又能说什么呢?你家还能参我不成?”
许昭容闻言,愣了一瞬,默默闭上了嘴。
她本就是家族棋子,断然不能连累家里。
许昭容目光怨恨。垂着头被带下去,手上还流着血,滴在她行至的青石板上,追随一路。
江青梧回头安抚楚之阮。
“这几个婢女,交给敬事房处置。”
谢烟景开口,书瑞把人带走。
闹剧结束,江青梧走到楚之阮身边看着她,并嘱托许多。
“现在已经无事了,她背后必然是有人,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日后还需更加小心些,你受了些惊吓,好好休息,皇后和我都会暗中保护你和这个孩子,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楚之阮眼眶含泪,重重点头。
以前她总认为有皇帝便万事无忧,现在看,若是没有江青梧她们,她压根保不住这个孩子。
不知为何,楚之阮脑海中总闪过微温的影子,那天司鸣哲说,他亲手灌下去的堕胎药,那个女人,是否也如她一般,绝望无助,甚至比她更惨,因为无人救她。
许昭容被杖毙,再加上江青梧和谢烟景共同管制,后宫安分了。
南竹在马车上皱眉看着面前的人,生龙活虎,丝毫没有那日的颓废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