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是谢烟景所剩唯一至亲,谢烟景自小隻与她一起生活,若是不救,真被杀,那怕是要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中。
“江青梧,刀剑无眼,你若自己投降,还能保她一命。”
江青梧咬咬牙,“你最好想清楚,你杀了她,我就杀了你们所有人,若你就此收手,我保你一条生路。”
司凌酒看着她,不禁感到好笑,他自微温那回来后,就对活不活,没多大希望,但是死,一定要拉几个垫背。
他在世除了自己,已经没有在意之人。
“不需要,既然江小姐不愿意救,那就动手。”
眼看刀要落下,但谢夫人就那么抬眼盯着司凌酒,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没死在战场,若是死在了一个叛国贼身上,多少是有些不值得。
江青梧眯了眯眼,看着那眉眼,这是谢烟景除她以外的唯一亲人。
之前谢烟景同她说过,她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虽然因为往事很多年不曾说话交流,但从谢烟景的语气中,就知道依旧在意得紧。
若不救,会变成遗憾。
江青梧叹口气,谢烟景在意的人,她又怎么会不救呢。
谢烟景说过,她母亲曾是战场最骁勇善战的将领,凭她以前保家卫国,养育谢烟景那么优秀的女儿而言,她不该死。
江青梧眯了眯眼,还好,寒月刃还在系统里。
“哐当。”
江青梧把剑扔在地上,一脸无奈,侧头看司凌酒。
这司凌酒当真是和岁容一模一样,威胁人的一把好手。
前有岁容拿百姓威胁谢烟景,后有司凌酒拿谢夫人威胁江青梧。
司凌酒挥挥手,唇角勾起一抹笑。
“识时务者为俊杰,绑了吧。”
“卑鄙无耻。”江青梧故作咬牙切齿说着,谢夫人在旁边疯狂点头。
江青梧剑被收走,手被绑于身后。
“带走。”
司凌酒说着,押着两人离开城门,江青梧被蒙上眼睛。
待到眼上布条被扯下时,江青梧眯着眼适应光线。
是一间破烂的柴房,她俩被丢进去,里面的灰扬起厚厚一层,江青梧呛得直咳嗽。
谢夫人嘴上布条被扯掉,她在咳嗽两声后默默说了一句。
“我没死在边疆,倒是栽在这群兔崽子手里,还连累了你,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