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在宫中走着,手上拿着灯笼,让宫人别跟着她,她想自己散散心。
还没让宫人离开时,司云倾侧目问着。
“朕,是不是太过于自私?”
司云倾陷入了两难,她看见了杨昭仪她们向往自由的心,她好像太过于自私了,可她还是舍不得。
“怎么会,皇上别那么想。”
宫人安慰她,但她眯了眯眼,古人云伴君如伴虎,她不是老虎,也不昏庸。
但太傅你同她说过,你的性子,要让别人摸不透才行。
也不能随便信任他人。
她之前颁布了一个荒诞命令,在昭嘉耗费人力和物力修建极乐楼,用于观赏昭嘉城全貌。
拥护这个命令的,全部斩杀,起奏折反对的,她全部留着。
经此一事,她手上沾满了血,小小年纪,跟个面瘫一样,除了在亲近人面前会笑笑,不然整日冷着张脸,喜怒无常。
江太傅教出来的孩子,有时就是要冷血。
她被带着观看刑场,观看异心者斩首,江太傅不准她躲,也不准她离开。
虽然她没哭,但是回去就发了高烧,一个国家的君主,必需没有软肋,必需冷血。
自她长大后,杨昭仪她们也有意无意疏远她,远离她,给她製造君者即是独身。
她不是争夺王位而来,有些事情和性子,只能靠逼出来。
她闻言冷着脸,“不必跟着我,我独自走走。”
宫人看她的脸色,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唯唯诺诺回答她,“是。”
她顺着宫墙走,看漫天流萤,看着它门在空中飞舞,司云倾有些难过,站在宫墙边,暗自伤神。
那晚,她想了很久,久到她想起,听别人说,她父亲曾强製留他人在宫墙,铸成大错。
算了,杨昭仪和小依如此好,还是不要让她们难过。
她回了御书房,写下诏令,准许她们离开。
司云倾写的认真,一笔一画,就如同致之前江太傅教她写字时一般。
“小云倾,你是皇上,一切要以国为重,不可随意随心。”
“要学会明辨是非,辨善恶,懂礼法。”
“陛下,江山社稷大于一切,切勿再同孩童般,你长大了,要担起一个国”
“”
这些话,如大山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云倾,知晓。”
她无能为力,她也反抗不了,这是命中注定,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她依旧逃不过责任。
这话她听过太多太多。
杨昭仪曾因为她那混蛋父亲在宫中蹉跎如此久,她不能跟那人一样,她要还她们自由。
罢了,本就是孤家寡人,何惧再离开两个,没人在她身旁,她也能成为千古明君,也能成为一代帝王。
就当,还那么多年的照顾恩情,她一人在皇宫便好。
第三日早上,小依去给司云倾送早膳时,司云倾亲自给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