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完之后拿一张垫着坐,然后再拿一张擦干身体,还有一张备用。”
“等你穿好衣服就喊我,我把轮椅推进来。”
说完江辞秋随意抬了下眼睛,发现她在盯着自己看。
“我脸上有东西?”
初寒移开眼,没说话。
江辞秋困得很,整个人都被困意包围,没心思计较这些,掩嘴打了个哈欠。
她站起身:“那我先出去了,洗完了记得喊我。”
门被顺带关上,初寒看着空荡荡的门板发了会儿呆。
她没想到江辞秋不但没报復自己,对自己的态度居然还是纵容的。
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根发绳把长发束起,又确认了一下水温才开始脱衣服。
江辞秋仰躺到那两米的大床上,随手抓来手机看了眼有人给她发消息。
是叫她去夏新会馆的那个人发来信息道歉的,说要再办一场请她去,他们要当面道歉。
江辞秋理也没理,把手机锁了屏丢到一边。
对啊,她昨天才见到初寒了,谁能想到今天就住到了一起。
四天三次,然后……同居了?
用同居这个词不太准确,但江大小姐暂时没想到其他词来表示现在的状况。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江辞秋嘟囔着,头顶的天花板渐渐变得模糊,视线也越来越狭窄,“遇到她就没什么……好事……”
困意袭来,眼皮不受控制地合上。
意识沉睡的感觉十分奇妙,身上的其他器官还在运转,大脑也隻休息了一部分,外界的信息的接收开关被关闭,它们在为新一轮的不停运转做准备。
由远及近的声音慢慢唤醒她的意识。
江辞秋睁不开眼,只听到一道女声在喊她。
她皱眉翻身而起,抬手挡住有点刺眼的灯光。
“……辞秋,江辞秋你还在吗?”
声音像是被挡住了,朦朦胧胧的不是很真切。
“谁啊?”江辞秋回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快速看了看房间内的布景。
这不是在她家?
哦不,这是她家。
因为白月光而不得不弄出来的新家。
动作急躁地下床,江辞秋小跑到浴室门口拉开门朝里面看过去。
雾气散去了不少,但空气中的湿气却一点没少。
初寒靠在浴缸边缘,她前面丢了一张浴巾在地上,似乎是想垫在地板上吸掉水分防滑。
她穿着浅色真丝睡裙,珍珠色衬得她出浴不久的皮肤格外粉。
江辞秋看了看轮椅,自己走了进去:“抱歉,你没等太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