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偏头看了江父一眼。
江父正微微皱了眉,看着江辞秋没说话,似乎是在思索和考虑些什么。
餐厅里除去江辞秋坐了六个人。
江父江母,白管家和白辰安,还有江晚鹤和他带回来的女人。
女人坐在江晚鹤身边,一双眸子含娇似泣般,抿起的唇和无所适从的坐姿都显示着她的不自在。
江辞秋忽略便宜哥哥若有所指的问话,把眼神落在了不适应的女主身上。
果然,江晚鹤把女主带回来了。
这就是他口中要宣布的事件了。
江晚鹤见她看向自己身边的女人,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想要开口介绍。
语气含着不易察觉的惋惜,眼神又在江辞秋身上转了一圈才慢吞吞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江辞秋打断他说:“我知道。”
餐厅里的所有人神情都微微变化。
她这就知道了?
江辞秋适当停顿,等看到余枳脸上的不解和微微垂下的眼睫之后,补充道:“余学姐,我认识你,新生欢迎大会的时候,你是发言人。”
“学姐?”江晚鹤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对啊,是学姐。”江辞秋立马抓住他的遗漏点转头过去,暗含讽刺道,“余枳学姐是淮北大学的,我也是淮北大学的,哥哥你不知道吗?”
“那你是不知道我在淮北读书,还是余枳学姐在淮北读书啊?”
这个问题无论给出哪种答案都是错误的。
想在江家人面前装样子的江晚鹤一定不会暴露出自己其实根本不关注妹妹的本质。
也不能暴露他带回来见家长的女友其实他根本就不了解。
“我怎么会不知道叶子在淮北读书呢……”
他顿了一下,正准备继续说的时候,余枳开口了。
声音轻轻柔柔的,有些绵软。
是和初寒十分不同的知性语调。
如果说初寒说话的语调像冬天的梅,那余枳说话就像春天的花草,而不是特定的某一种植物。
她说:“我之前隻告诉了晚鹤我在读大学,他尊重我从没问过我是哪所大学,后来的相处中我们就忘了。”
江辞秋没想到她居然会说话,没打算问下去了,拉了椅子挨着白辰安坐了下去。
不曾想,白辰安突然接了话十分自然地继续问道:“晚鹤没去校门口接过你约会吗?”
顿了下,又补了句:“这应当是男女朋友常规的操作吧。”
江晚鹤本身就很不满这样的场合邀请白管家和白辰安两人坐在这里,现在还被喊了“晚鹤”,并被问这样犀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