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医院顺道做了个伤口处理。
额头上明晃晃的创口贴十分惹眼。
江辞秋随意道:“受了点伤,没事。”
江母不放心,又多看了几眼。
“那你去看医生……怎么样?”
她听自家丈夫说了这件事,还埋怨了他做事的鲁莽。
又听说是江辞秋一个人去看的心理医生她就更不满了。这种事至少还是要告诉父母的,她陪江辞秋去都好过她孤零零一个人。
想着,她又抬手打了一下江父,原本还在装深沉不说话的男人只要合上报纸,状若无意地朝她看过去。
嘴唇张了张,却没叫出名字。末了,又偏回头去。
江晚鹤则是一直望着她,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江辞秋边走边从包里拿出折得整整齐齐的诊断书,也不管他们都是什么表情,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说:“我没有病。”
江母眨眨眼,第一个弯腰拿起诊断书,仔仔细细地读上面的文字。
江父的神色微动,拉过妻子的手和她一起看诊断书。
短短两三行字,两人看了许久。
反倒是他们嘴里说最关心江辞秋病情的哥哥,没有任何动作。
男人轻笑:“恭喜你,叶子。”
江辞秋没说话,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
男人也好似不在意,嘴角好心情地挂着笑意。
“好、好、好。”看完,江父连说了三个好字,高大的硬朗男人难得有些红了眼眶。
而江母已经激动落泪:“我们女儿……我们女儿……”
江晚鹤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语调高昂地说:“爸妈,叶子好不容易病好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江晚鹤,你想搞……”——什么。
“叶子你的病好了,我也要搬出去了,这是双喜临门才对啊,大家都高兴点!”
双喜临门,如果没有你的存在,那这多余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还谈什么双喜临门。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江晚鹤要搬出去,可不算什么“喜事”。
“你要搬出去?”
江晚鹤笑:“对,就现在。”
江母替他解释:“南边陈家那个房地产项目因为原来的副总出了点事儿,你哥就顶上去了。”
“当时还在谈生意哦,原来那个副总不知道发什么疯差点就把那些东西搞崩了,要不是你哥及时救场、力挽狂澜,我们就失去那个项目了。”
男人看向自己名义上,也是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笑意不达眼底道:“那项目有点复杂,我得搬出去忙工作。”
“为什么昨天没说?”江辞秋对原因有点猜测。
而江晚鹤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昨天有很多事要说,我这事儿也不重要,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反正我之后也还会搬回来的。”